,很多项目是很难符合报销流程的,所以工资大部分都得花在工作上。

    以前,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但那时他与妻子郑芳在南通,说句不好听的,手里再拮据,还能从两边老人那里啃老,可金陵毕竟是座大城市,很多事情的成本确实不一样。

    郑芳为了存钱给儿子毕业后结婚,就卡住了谭云龙的工资花销。

    谭云龙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不怕手下人笑话,把实话说了,前半月带下面人下小馆子,后半月领着大家伙蹲车旁吃盒饭。

    余树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塑料袋和一沓纸片,放在了办公桌上。

    谭云龙摇摇头:“不合适。”

    余树:“没听说过送卷烟叶子被认定为受贿的。”

    谭云龙拉过来,打开袋子,闻了闻:“还真挺香。”

    余树:“难抽死了,也就能解解馋。”

    谭云龙:“谢了。”

    余树:“这件事,还得指望你,他真的不一样,不能出事。”

    谭云龙拿起手头上薛亮亮的照片。

    “很多人关注他?”

    “是很多人看好他,就像看好谭主任你一样,优秀且有能力的人,总会发光,但他发得,比你年轻。

    对了,我记得他是你儿子的朋友,一个学校一个老师名下的师兄弟,是吧?”

    谭云龙:“嗯。”

    “那可以问问你儿子关于他的情况,行了,我走了,谭主任,你忙。”

    余树离开了。

    谭云龙卷了一根烟,点燃。

    他知道,余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最后一句话。

    当初他刚调到金陵时,余树就对自己说过:你有个好儿子。

    那会儿他还不理解这句话,后来,他不但理解了,还理解得麻了。

    抽了一口。

    “咳咳咳!”

    咳得眼泪都滴出来了。

    余树说得没错,这烟,真是难抽死了。

    布置完任务,谭云龙打算先回一趟家,洗个澡,换身便服,再和妻子说一声这几天都不能再回家了,顺带看看能不能把妻子留在柜子里准备节假日返乡时送家里老人和准亲家的烟偷出来两条。

    走出警局楼,来到停车场,看见自己儿子靠在车门旁。

    打开车门,父子二人上了车。

    谭文彬递过来一个红色塑料袋,里头鼓鼓囊囊地装的都是烟。

    谭云龙赶忙接过来,检查了一遍。

    谭文彬笑道:“行了,就是烟,没塞钱。”

    谭云龙:“下次买再便宜点的,可以多出好几条。”

    谭文彬:“爸,不至于吧?”

    谭云龙:“你妈给我工资卡了一半。”

    谭文彬:“你出轨被发现了?”

    谭云龙把手伸向皮带扣。

    谭文彬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在了亲爹口袋里,拍了拍。

    谭云龙把皮带松了些,更舒服地坐好,发动了车子。

    “最近胖了,皮带变紧了。”

    谭文彬:“手头紧了跟我说,儿子赡养老子天经地义。”

    谭云龙:“呵,那多不好意思,你就不能多打电话主动来问问?”

    谭文彬:“成成成,是我的错,我这里挺宽裕的,你叫我妈别为我以后结婚的事操心。”

    谭云龙:“你怎么不亲自去说?”

    谭文彬:“因为我知道说了没用啊。”

    父子俩在街边停下,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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