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正道。

    有清安的口述,也有孙柏深记忆画面里的所见。

    只不过,魏正道所面对的对手与邪祟,都很擅长守口如瓶。

    陈云海也只是在手记里,做私密记录,并未公开,陈尊奉能看到,显然是破了规矩、犯了忌讳。

    走入院内,来到塌了只剩下一半的厅堂。

    陈尊奉问道:“喝茶还是喝酒?”

    厅屋边侧,有酒坛还有茶饼。

    一半的酒坛与茶饼被塌陷的房子掩埋,只留下一半完好。

    李追远:“我不渴。”

    陈尊奉捡起地上的一个茶杯,蹲下来,拔出坛塞,给自个儿倒了一碗酒。

    这酒,都变得浓稠了,如胶。

    他抿了一口,老婆婆那张干褶的脸上,即刻浮现出鲜艳的红。

    “我真的没料到,我居然还能遇到他,他,竟然还没死!

    他也认出了我,在我使用出云海时,他就问我,是不是‘陈云海’的后人。”

    李追远:“你是在哪里遇到的他?”

    陈尊奉:“墓下。”

    李追远:“你当时应该在自己的牢房里。”

    陈尊奉:“是他忽然出现在我的牢房里。”

    说着,陈尊奉指了指少年脚下:

    “那天,我正在牢房内,承受着日复一日的水波折磨,地上忽然开了一个口子,他就这么爬了出来。”

    在叶兑的陈述里,没有这一段分视角。

    叶兑认为,只有自己见过魏正道,他还把此事,对另外三人保密。

    “你没真的去过那个地方,只听别人的陈述,怕是很难理解那里的绝望。”

    “那他,给你带来希望了没有?”

    “第一次来,他只问我是不是先祖的后代。

    第二次来,他带了酒。”

    陈尊奉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我真不知道,他在那里,是怎么搞到酒的,而且还有一整套精致的酒具。

    我原以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在坐牢,在被镇磨中。

    当我双手接过他递来的酒碗那一刻起,我才意识到,我们坐的,不是同一个牢。”

    李追远伸手,推了推面前的椅子,确认还稳固后,坐了下来。

    少年的目光,环视四周,厅屋后面,就是卧房。

    陈尊奉的弟弟妹妹,如果死后埋葬,应该是在合院外,当然,极大概率是迟迟等不到哥哥归来,他们会自行离开这里。

    而陈尊奉如果需要怀念弟弟妹妹,这会儿也应该直奔他们曾经的卧房,而不是停留在这厅屋里喝酒。

    他的行为与他的叙述,都带着明显的“跳空”,意味着这其中,有着刻意隐瞒。

    算了算时间,按理说,伙伴们这会儿应该已经杀进来了,结果毫无动静。

    这说明,《无字书》里的“他”,的确是在为陈尊奉,争取时间。

    “他与我饮酒,也与我聊了很多,我又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事实,你猜猜,是什么?”

    “你死了,他还活着。”

    “没错。我虽然还存在,但我其实早已死了。他不一样,他是真的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健康。”

    玄门里,“活着”这一概念能被进一步细分,简而言之,越是超越寿元极限存活得越久,往往越不像人。

    陈尊奉的意思是,当时,魏正道在他面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一点,在叶兑的陈述里,也得到了印证。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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