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帐篷里,一众人开始用罗盘、铜钱、龟壳等等器物进行掐算。

    国字脸大汉抬头,看向头顶那片黑压压的乌云。

    道袍老者走了出来,也一并抬头望天,感慨道:

    “以为会就此相安无事的,没想到……”

    大汉:“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是啊,得知足,眼下已经比我们最早所预想的,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大汉:“要建议停工么?”

    道袍老者摇了摇头,道:“吾辈正道人士,向来没有回避邪祟的道理,甭管它究竟是哪路‘神仙’,贫道就不信,它真能逆挡这煌煌之势!”

    大汉:“它逆挡不了这大势,但能逆挡下我们,轻松把我们都埋了。”

    道袍老者:“怎么,你怕了?”

    大汉摆了摆手,道:“既然总有人得成为代价,那我就无所谓了,不过是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以前没见你有这么高的觉悟,出发前,贫道甚至没料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是来找他的。

    当初在江上,他胜了我,还留我一命,我一直想找机会与他再打一场。

    听说他也会出来帮忙做这些事,我才会出来的,想着能不能再碰到他一次。

    结果,跟逗我玩儿似的,我出来了,可他却有一年多没再出来了。”

    道袍老者闻言,也叹了口气,道:

    “想当年,这样的场面下,永远不会缺秦家人的。”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继续自嘲道:

    “唉,若是柳家人在,哪里还用得着贫道我站这里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