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世上最懂他的人,永远是你。”

    少年将高句丽墓里发生的事,通过含沙射影等手法,对清安进行了讲述。

    清安坐下来,看着面前的骨头渣。

    居然,真的是他。

    清安:“他为了求死,竟然不惜如此。”

    李追远:“他已经找寻到了路径与目标。”

    清安:“没错,一个很大很大的目标。”

    李追远:“他成功了。我现在的处境,就是他成功的最好证明。”

    清安大喊一声:“苏洛,酒来!”

    苏洛:“来喽,来喽!”

    清安伸手,拈起一根骨头,在眼前转动:

    “对骨头睹物思人,而且是分身的骨头,可惜了,可惜了啊,这兴致,是既高亢又寡淡。”

    “这个好办。”

    “如何?”

    李追远将那袋粉末丢上了桌,回答道:

    “椒盐。”

    ……

    李追远拖着昏迷中的孙道长,出了桃林。

    坝子上,梨花正手忙脚乱地上供酒,萧莺莺则已经骑着三轮车去镇上进货了。

    桃林下那位酒兴大起时,没人敢承担断了顿的可怕后果。

    老田头这会儿刚从刘金霞家回来,少爷走了,他去替自家少爷给干奶奶告个别。

    李追远顺势把孙道长交给了老田头去照料,自个儿回了家。

    到家里坝子上,闻到了一股草药味儿,少年看了看厨房内正在拿着小扇子控制火候的女孩,就没有上楼,而是拉来一张板凳靠着厨房门框坐下。

    药煎好了,阿璃将它倒入碗中,放入一根汤匙后,用布托举,端到了少年面前。

    这药,得趁热喝。

    李追远接过碗,拿起汤匙,忍着烫,将它一勺一勺的喝完。

    很快,这股暖流就开始在他四肢百骸回转,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的不适感得到了明显缓解。

    “阿璃,我们上楼。”

    少年站起身,牵着女孩的手一起上楼,先前在下面等,是不想辛苦她再端上来。

    课,不是总那么容易逃的。

    而且,逃多了也会失去逃课的快乐。

    今天梨花是将笨笨送进屋里来的,梨花一转身,那幅画就把笨笨包裹得严严实实。

    床底下,笨笨坐在那里,两只手都伸在身前。

    左手在跟着韵律抚动,这是在弹琴;右手指尖快速拨弄,这是在打算盘。

    两个怨婴,两个老师,音乐课与数学课,一起上。

    少年与女孩进来时,笨笨嘟着嘴,看着他们,奢望能得到一点点的同情心。

    但笨笨失望了,对于喜欢多盘盲棋一起下的他们而言,同时上两堂课,并不觉得算什么。

    李追远走到衣柜前,拉开门,面前放着一个手写的册子。

    按理说,它应该被放在书桌里,而不是在衣柜中。

    可问题是,刘姨的这个册子,记得实在是太厚太厚,书桌抽屉的高度不够,容纳不下。

    将册子抱起,李追远走到屋外,在藤椅上坐下。

    阿璃留在屋内,从画桌下面的竹筐里取出一座牌位,拿起刻刀,准备给林书友做抹额。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李追远先是坐得笔直,等翻开册子后,不自觉地就把腰弯下来,凑近。

    刘姨这账,可不仅仅是厚,这上面的字,更是密密麻麻小之又小。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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