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鼠板,被主人放在床边,终于逮住了老鼠。

    女人身子往下一蹲,椅子出现,承接其臀,身前出现桌案,两侧立起刑架。

    这是她的老本行,帮主人审问犯人。

    “你喜欢哪种施刑风格?”

    王霖丝毫没有窘迫与畏惧,反而露出了笑意。

    “咔嚓咔嚓!”

    关闭的牢房门再度开启,女人所坐的椅子上出现一根根锁链,将女人捆缚,而刑具架全都向另一侧偏移,审讯者与受刑者,角色互换。

    女人冷眼看着他,对这种被反客为主的境遇,丝毫不慌乱。

    她甚至梗着脖子,故意挑衅道:

    “来呀,你尽可折磨我,我绝不会背叛主人,我要借你的手,向主人展露我的忠诚。”

    王霖没有对女人用刑,他只是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牢房墙壁上写下一封简短的道歉信。

    “行为唐突,实乃好奇,自知失礼,断念割魂!”

    写完后,王霖伸手,对着自己脑门一拍。

    他开始瓦解消散。

    女人的束缚消失,站起身,鼻子吸了吸,面露贪婪。

    这家伙诡异神秘得很,但这家伙自我消解后留下的魂力,却是如此纯净浑厚。

    现实中。

    “咳咳……咳咳……”

    睡在被褥里的王霖咳了好几声,腥粘的血水在喷吐出来前,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侧身,换了个姿势,重新踏踏实实地睡觉。

    帐篷内。

    李追远坐在那里,膝上放着《无字书》。

    刚才,少年全程目睹了。

    王霖先是出现在第一页女人的房间,然后王霖快速从第一页走到第十五页,停步后折返,被女人推进牢房后又反手将女人制住。

    他没对女人上刑,在墙壁上留下道歉信,还自我割魂承受反噬,应该是察觉到,自己正在书外观察着他。

    李追远对女人道:“他割下的魂力,你吃了吧。”

    女人喜极而泣,在画面中对李追远行礼,果然,只要给自己机会表现出忠诚,就能得到主人的赏赐与安慰。

    李追远将《无字书》闭合。

    扭头,隔壁睡袋里的女孩此时也睁着眼。

    李追远:“他已经受伤了,不会再敢了。”

    女孩闭上眼。

    李追远没急着睡,而是指尖轻轻敲击书面,保持坐姿,将双眼缓缓闭起。

    少年的梦里,也变成灰白二色。

    李追远起身,离开睡袋,走出帐篷。

    王霖知道自己理亏,故而很干脆地自我惩戒,给李追远一个交代,他知道,李追远现在不会想把事情搞大。

    李追远确实不想把事情搞大,这会加深狼群内部的猜忌,影响接下来的大事。

    但不搞大也有不搞大的回应方式。

    《问水寻心术》,自己也是会的。

    李追远行走在自己的梦里,绕开其他熟睡的人,不去做惊扰,很快就来到了王霖身前。

    少年蹲下身,伸手去触摸王霖的额头。

    这时,王霖侧过头,行囊里的一只碗,对准了李追远。

    下一刻,李追远站在碗底,四周的碗壁高耸如山岳。

    王霖磨了磨牙,再次侧过身,胳膊似是无意识地前伸,掌心正好将那只碗盖住。

    像是先前的场景复刻,彼此都进入到对方的老鼠板。

    王霖轻轻晃了晃碗,释放出了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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