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前辈!”
李追远身为当代秦柳两家家主,与青龙寺方丈同辈。
少年抬了抬手,算作回礼。
戒奢:“前辈既然在此,那我等晚辈,自是不敢打扰,我等先行告退。”
两位老僧带头转向,觉通觉宇跟随,其余弟子也跟着转身。
反应上来说,倒也算快,而且也不提请菩萨法身这件事了。
只是,他们正欲原路返回,可下方街面上,走出来一道年轻身影。
他嚼着口香糖,下颚高抬,双手置于脑后,抓着背后的两把金锏,似枕着头,流露出一抹的痞气。
“嘿,我说,来都来了,干嘛急着走呀?”
这姿势,是林书友特意设计好的,包括这句话以及语气,都在心底演练了好多遍,只为了此时能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见状,戒奢与戒俭停步转身,再次面朝棺材铺内。
戒奢:“前辈是还有事需吩咐我等?”
戒俭:“我青龙寺与龙王秦、龙王柳乃是世交,前辈若有所需,但请吩咐,我等必竭尽全力为前辈分忧!”
谭文彬的声音自屋顶响起:“我家家主以外姓身份,仓促接手两家门庭,家里老夫人还未来得及与我家家主细说当年,抱歉了诸位,这世交,我们不清楚,更不敢乱认。”
李追远:“休得无礼。”
谭文彬:“是,属下知罪。”
李追远:“两位小和尚不辞辛苦,将我家里丢失之物送来物归原主,当以礼相待。”
谭文彬:“家主教训的是。两位大师,现在可以将我家的金菩萨与铜镜放下自行离开了,日后,我家必有重谢登门以报。”
戒奢与戒俭听到这话,嘴角都抽了抽。
他们实在是没料到,这位双龙王门庭家主,竟然能直白到如此地步,连演都不演了。
戒奢强行压制住怒火,道:“前辈,此二物乃我青龙寺重器,非前辈遗失之物,还望前辈明察。”
谭文彬:“家主,对方并非拾金不昧,而是想要贪墨。”
戒俭:“前辈,看在秦柳两家龙王门庭的面子上,贫僧才尊称您一声前辈,还请前辈自重身份,切勿行那肮脏苟且之事,以免玷污秦柳江湖门风!”
李追远颔首道:“言之有理。”
见对方松了口,戒奢借坡下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
李追远:“你二人拾金贪墨,枉为出家人,只要你们今夜都死在这儿,江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也就不会影响青龙寺声誉。”
戒奢:“竖子,尔敢!”
戒俭:“以上欺下,强取豪夺,谋财害命,竖子就不怕这天道有眼?”
李追远指尖轻轻戳了戳太阳穴,道:
“是你们,先要拐骗未成年的。”
戒奢戒俭:“……”
对方不是江上人,简单糊弄一下就可以了,再说了,真要硬找什么合适的理由,刘姨的账册里写得清清楚楚。
双方,本就是仇家,这么多年来明面上能相安无事,是柳奶奶一直在忍,以及对方害怕把柳奶奶逼急了来鱼死网破。
戒奢:“竖子,妄自尊大,忝居家主之位,纵使你在江上能嚣张一时,可真当我等会怕你不成?”
戒俭倒是更清醒些,朗声道:“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人本当以慈悲为怀,实在是施主欺人太甚,贫僧等被迫祭出降魔杵!”
觉通觉宇:“愿追随师叔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