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戒奢发出畅快的大笑,
“竖子,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屋顶上的谭文彬也笑了。
铜镜悬浮于戒奢和尚左侧,可戒奢和尚的佛掌却轰在了右侧,给鬼街地上轰出了一个坑。
怕是过几天,这块街面忽然凹陷下去,商户们又得私底下骂街道办,收了钱不好好维护,以次充好。
戒奢和尚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双目茫然道:
“不,有问题,有问题……”
当润生向他走来时,戒奢就已破罐子破摔,不仅吃了谭文彬的五感蛊惑,还被梦鬼成功侵入。
此时的老和尚,已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
润生就这么站到了他面前,铲子横抽过去,将对方腰斩。
随后,润生伸手,接住了红光消散后落下的铜镜。
此刻,就只剩下阿友那边还在打了。
润生将铜镜抛向增损二将,自己则向阿友那边走去。
损将军疾驰而出,扑向铜镜,怕增将军再像过往那般用一具身体来抓住自己,损将军在冲刺时,还连续做了几个假动作。
这次,损将军终于成功抢在增将军前头,将铜镜抱住。
一个增将军朝着先前发出李追远声音的铺面行礼:
“回禀小远哥,铜镜已到手。”
另一个增将军对着抱着铜镜的损将军大声责怪道:
“你刚刚如此急匆慌忙做什么,万一失手磕碰了铜镜,坏了小远哥的事,你我万死难赎!”
损将军:“……”
戒奢和尚那边孤注一掷时,戒俭和尚这里也在做着一样的事,不过,他故意比戒奢和尚慢了半拍。
随着经文念诵,他手中菩萨金身开始软化。
戒俭和尚打算将这金身彻底散开,以海量佛念为自己增持,破开这大雾与天上血眼的注视,给自己的逃离创造机会。
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老和尚是真的没耐心了,迟迟未等到对方力竭,老和尚本打算付出一定代价快刀斩乱麻,可这年轻人年纪不大,却总能提前洞穿自己意图,适时特意拉开距离。
不能再等了,戒俭看着手里的金佛,准备迎接它的宣泄四散。
“吼!”
大雾之中,一道蛟龙身影浮现,发出阵阵咆哮。
它的出现,改变了这处环境的风水格局,让本该散开的菩萨金身再度回归凝实。
戒俭一边继续与林书友交手一边加重诵经之声,再次强行催动。
金身重新变软,可伴随着一道精神层面的轰鸣,大雾深处,一座鬼门若隐若现。
受鬼门气息的影响,金身又一次回缩,聚身与鬼门抗衡。
戒俭仰头,一只手将自己的左眼抠出,本该空洞黑黢的左眼眶内,有佛光流转,溢流而出的鲜血,不仅没让他看起来狰狞,反而更显法相庄严:
“南无阿弥陀佛,请佛渡我!”
金身变软,佛念开始升腾。
谁承想,那位秦柳家主的少年之音也跟着传来:
“阿弥陀佛,众生皆苦需自渡。”
斜对角某间铺子的门板缝隙间,佛光外泄。
戒俭和尚以自己佛门高僧身份恳求金身助力,李追远否决了他的恳求。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戒俭和尚心态产生了扭曲。
他可以允许那位秦柳家主以各种手段针对打压自己,唯独无法接受,对方以佛门手段对自己进行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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