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是以历代龙王为主,柳玉梅对这一辈年轻人而言,等同是故事里的人物。

    柳玉梅:“我家那傻个子,我常说他是个气门开脑门儿上的木头,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武者还是得讲究个心无旁骛才足够纯粹。

    你心思太重,也太细。”

    跪在地上的冯雄林不敢否认,主动点头承认。

    柳玉梅:“脑子聪明从来不是坏事,这世上,也没人会去特意追求变笨,但越是聪明的人,就越该学会通透,否则就容易慧极伤身,损了武夫最重要的体魄。

    冯家人在自身打磨上,确实在江湖独树一帜,可筋骨皮肉、五脏六腑,打磨得再精细,终究也有个上限,越往上的路就越难走。

    多看点书,多瞧些景,养一养气,以气运身,方可得神形调和,心宽体胖嘛。”

    冯雄林再次磕头:“谢老夫人点拨教诲。”

    如果说本子上拿到的是术的层面,那刚刚老夫人所言的,就是道的补充,若是自身没到一定高度,只会认为对方在故意讥讽说理自己,只有入了这门槛,才晓得对方是在指点自己心境。

    冯雄林站起身,去给供桌牌位上香。

    上完香后,他对柳玉梅躬身道:

    “老夫人,您歇息,晚辈退下了。”

    柳玉梅摆了摆手。

    冯雄林倒退着出了东屋。

    抬头,看了眼星空,心中似有颇多感慨。

    “小远哥,我就先走了,您留步。”

    李追远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冯雄林下了坝子,上了车,刚将车发动,就看见谭文彬提着一个袋子朝这里走来。

    “谭兄,是小远哥还有什么吩咐?”

    谭文彬把手里的袋子丢进车窗,道:

    “自家种的药草,一点心意,你好好养伤。”

    又弹了一根烟后,谭文彬就往回走了。

    冯雄林坐在车里,先将烟咬住,两颗指甲摩擦出火花,将烟点燃。

    一口烟自鼻孔缓缓喷出,拿起车台上带着油污的抹布,“嘎吱嘎吱”擦了擦自己的光头。

    冯雄林笑了笑。

    这世上最厉害的收买人心,就是你知道他们没那个必要收买自己的人心。

    倒车,调头,开回到村道口时,冯雄林降速,对着凉亭下的那道身影问道:

    “还不歇息?”

    张礼:“大人一路顺风。”

    冯雄林:“今晚是还有人么?”

    张礼只是俯身恭送。

    冯雄林按了下喇叭:“算了,我不问了,走了,再会!”

    等小货车驶远后,张礼重新站直身子,他今晚还得等一位罗晓宇大人。

    ……

    谭文彬回到道场。

    小远哥在祭坛处,调试着阵法。

    润生和林书友,在阿璃的指挥下,拆解着三具冯家人的骸骨。

    自己这帮人,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自是不会害怕尸体,但阿璃如此精致端庄的模样,在那儿手持炭笔,示意阿友该如何切割的场面,还是让人感到有些惊奇。

    谭文彬洗了洗手,也加入其中。

    这一忙,就是一个通宵。

    阿璃那边已经将原材料初步处理好了。

    这会儿,润生用黄河铲在打磨骨片,林书友拿金锏在捣舂肝胆,谭文彬在对人筋穿针引线。

    阿璃则在给三套符甲,进行新一轮的重制。

    上次在鬼街,受限于符甲承载力,增损二将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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