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了郑海洋脑门上。

    嗯,没变色。

    看来,确实没问题。

    “小远哥,这是……”

    先前盖布时,他觉得没什么,但任何正常人看见有人给自己脑门上贴符纸,都会感到莫名害怕的。

    “本地习俗,跟拿针叫一下的效果一样的。”

    “哦,这样啊。”郑海洋舒了口气。

    李追远坐回椅子上,他尝试以最坏方向去进行推演。

    郑海洋父母出事了,作为亲人,心有所感,可要是心有所感是这种激烈的表达,又未免太过吓人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诅咒你死全家,就真能隔着大海,影响到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谭文彬考完试就赶来了,一进门就急切地询问道:“我错过什么了吗?”

    润生摇头:“没有。”

    谭文彬不信,看向李追远:“小远哥?”

    李追远也摇头。

    最后,谭文彬又向郑海洋确认了,这才舒了口气,心有余悸道:“还好,没出什么事。”

    郑海洋很感动地说道:“彬哥,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额……”谭文彬有些心虚地避开视线,伸手拍了拍他胳膊,“我们是哥们儿嘛,应该的。”

    晚上,孙晴又来了一趟,再次确认没事。

    当她问起郑海洋爷爷奶奶时,李追远回答说是回家煮饭带过来。

    见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孙晴也就没怀疑,离开了。

    郑海洋想出院,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了,他还下地走了走跳了跳。

    谭文彬就去给他办出院,刚出去没多久,他就把李追远喊了出来。

    “怎么了,彬彬哥?”

    “我刚在下面看见郑海洋的爷爷奶奶了,他们也在办出院,拒绝医生留院察看的建议,说是怕孙子回去后看不见他们会着急。

    小远哥,这事儿也太邪门了,一家人都出了事,那海洋他爸妈岂不是……”

    “这种话,不该由我们说。”

    “哦,也是。那继续给海洋办手续?”

    “嗯,让润生哥送他回家吧。”

    当晚,李追远是坐在谭文彬后车座上回的家,润生回来后简单形容了一下,郑海洋和他爷爷奶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去过医院。

    第二天,郑海洋又神色如常地回来上课了。

    月考的各科成绩也在逐步公布,昨日下午起,各组老师在监考的同时也在批卷子,比较麻烦的其实是分数统计,不过可以发去低年级,让学弟学妹们帮忙算分。

    班主任孙晴的语文课上,开始发语文试卷,喊一个名字报分数,然后该同学上来领卷子。

    语文是一门很神奇的科目,神奇在于哪怕你俩月没来上课,可能考得也不见得比上一次差。

    但同时,它也是一门很难通过直观努力快速提升的科目,排除偶尔特殊情况,班级学生的语文成绩往往会在各自的分数段里很稳定波动。

    谭文彬拿到卷子后显得很开心,因为他打破了诅咒,分数跳段了。

    原本,他的语文成绩属于班级偏下,现在变成中等,文言文题目,他这次全对。

    这全是魏正道的功劳。

    他在看《江湖志怪录》,但看得很慢。

    李追远当初看这本书时,因为字写得好看所以很是享受,一天能轻松看好几卷。

    谭文彬则必须一页一页地慢慢啃,因为里头太多生僻字和生僻词他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拿着字典不停地翻注释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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