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同时,给了茆长安机会,他再次假装要离开堂口,等赵军峰又一次扑上来时,他双脚一蹬,向后弹跃,直接坐在了赵军峰身上。

    双臂下压,红线扯向赵军峰脖子。

    赵军峰双臂上举,刺入茆长安大腿,同时张开嘴,红雾疯狂吐出。

    “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

    茆长安不管不顾,拼上了一切。

    “噗……”

    赵军峰的头颅,也被切割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呼……呼……呼……”

    茆长安浑身是血,如同一尊血人,一瘸一拐地向大门走来,面对着屋外站着的三人,他笑了。

    在血污的衬托下,他的牙很白。

    他手中的红线已经断裂,从面部到双臂再到双腿,皮肉都明显松弛下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

    但他还是没放弃,知道自己已经没力气再战斗了,他开口道:

    “条件你提,只求给我一个活路。”

    李追远摇摇头:“你得死。”

    “为什么?我和你没仇啊。”

    李追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杀你,我们三个今晚过来就什么事都没做,会显得我们很呆。”

    茆长安:“……”

    谭文彬附和道:“对对对,大晚上出来,戏确实精彩好看,但总得干点什么,这样才有参与感。”

    茆长安:“我的一举一动,全都符合规矩,你们杀我,不怕天谴么?”

    谭文彬指了指自己三人:“没事,我们三个人分一分,平均一下应该也不剩多少。”

    李追远:“没我先前的提醒,你已经死在赵军峰的偷袭下了,所以,你的命本就是我的。”

    阴萌看向谭文彬:“脑子的差距。”

    茆长安“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他的手中掏出一张符纸,指尖轻抚,符纸点燃。

    他现在连走路都很勉强,再不止血失血过多都能导致他死亡,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逃脱的可能。

    自私的人,不仅十分怕死,更怕别人占他便宜。

    他刚刚引燃的符,是家里的“钥匙”。

    符纸燃烧的刹那,庙里的风都变了味道。

    原本的阴阳合住格局开始发生摩擦与对撞,一股股浓郁的阴气从将军像下方的青铜门里溢出,一团团绿幽幽的鬼火在空中升腾而起,地上也出现了一条条火线。

    “我的东西,你们谁都别想拿走,谁都别想……”

    火势开始出现,这引燃得无死角,很快就自各处窜起。

    阴萌:“小远哥,我去把他杀了,然后我们就走。”

    “我们走。”

    李追远转身直接向外跑去。

    阴萌有些不明白,不是不杀个人会显得很呆么?

    而且这时火势虽然起来了,但还没到万分危急的地步,杀了人也来得及跑出去的。

    谭文彬已经跟上,阴萌见状,最后扫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茆长安,也跟着一起往外跑去。

    “嘿嘿……”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茆长安发出了笑声,再看着四周燃起的火焰,他脸上呈现出落寞。

    伸手,自怀中掏出一本白封黑底的书。

    低头,看着书封面,他眼里流露出了憎恨,他知道,要不是这本书,自己和儿子还过着平静的生活,家学传承,维护一方安宁,不让死倒为祸人间,不辱祖宗门楣。

    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都是它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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