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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您这是怎么了,小远这样的孩子,也这么难教么,怎么把您愁成了这样?”

    “阿婷,给我拿纸笔来。”

    “啧啧啧,到底是不一样啊,当年您教我和阿力时,那可是又打又骂,说您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我们俩更蠢的孩子,结果您现在教孩子都要提前备课了?”

    “呵呵,我教他?”柳玉梅无奈地笑了两声,“是这小子在教我。”

    “您可别吓我。”

    “吓你作甚,拿纸笔来,我要重修第一卷。”

    刘姨马上将笔纸端来,边亲自研墨边小心问道:“那孩子不是才拿回去看了一宿而已,真就到了这种地步?”

    “那小子刚本想把第二卷也一并展示给我,我故意打了个哈哈,说自己累了,让他明后日再汇报,实则是我怕一下子见太多了,来不及整理成卷。”

    “得,那我和阿力对比下来,还真是蠢笨得可以,不过您不应该开心么?您的心胸我可是知道了,不可能因为小辈过于优秀而让您伤怀。”

    “愁啊,小远这孩子但凡没这么离谱,我也就寻着那点私心,给他收进柳家门第了,他现在这样子,我反而不好意思这般做了。”

    “那您这位秦家少奶奶,就要替秦家收人了?”

    柳玉梅有些可怜巴巴地抬起眼,看着刘姨:

    “我……真舍不得。”

    “哟哟哟,不委屈不委屈。”刘姨主动伸手过来搂住老太太,“您也不怕这样子被小辈们瞧见失了您威严。”

    “现在顶着他秦家少奶奶的头衔,还得为他老秦家考虑,真是把我给束缚着了。早晓得,老东西他们去渡江前,我就该跟他和离了的。”

    “您这是说的什么气话哟。”

    柳玉梅深吸一口气,脸上多余神情收敛,再度变得淡雅雍容。

    刘姨也适时收回手,重新研墨。

    “阿婷……”

    “您说。”

    “反正这小子学东西快,干脆,让他一人挑两门得了。”

    刘姨闻言,不由咽了口唾沫,没敢接话。

    “说话呀。”

    “这种事,哪里是我能置喙的。”

    “平日里就数你话最多,也最没大没小的,现在怎么哑巴了?”

    “您拿主意就好。”

    “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样我以后下去了,他们也挑不出我的不是,算了,他们灵都没了,下去也见不着了。”

    “这是大事,入门仪式不还有两天么,您再思量思量。”

    “嗯,我再琢磨琢磨。”柳玉梅拿起毛笔,“再给我多拿些纸来,这小子悟出来的气象,还真不太好描述,太过意会。”

    “您先写着,我这就给您去裁。”

    刘姨去地下室,裁了纸端上来,一进屋,就瞧见柳玉梅已满满写上了十张纸,最后一张纸也写到末尾。

    “这还是第一卷?”

    柳玉梅没好气道:“这才是第一卷开头。”

    “那我以前看的,肯定是假的《柳氏望气诀》,您整理好后,我也得看。”

    “给你看,给你看,来换纸。”

    “来了。”

    停笔的功夫,柳玉梅轻轻挥舞手中的毛笔。

    “纸换好了。”

    “嘶……”

    “您思路断了?”

    “不是,倒是忽然想到个新想法。”柳玉梅提笔,在新纸上书写了一行字,字迹歪斜扭曲,不忍直视。

    刘姨横看竖看,最终还是摇头道:“您这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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