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基业改了姓。

    现在人家就算不当这女婿,秦柳两家的家当,不还是他的?”

    “好了,休要再皮。等明儿阿力回来,把这本交给他,虽是早已学会了的,但再多深看一层感悟,方方面面的提升也都会有的。”

    “还是咱阿力看得清楚,一年前在李叔家时,他就探过小远口风,说介不介意孩子姓。”

    柳玉梅竖着耳朵听着。

    刘姨却故意打住话头,收拾起茶几,自顾自道:

    “行了,我不敢再皮了,真怕惹了老太太您生气动家法教训我。”

    “讨打!”

    李追远和阿璃来到楼顶露台,各自在藤椅上坐下。

    少年一开始还在讲述昨晚发生的事,说着说着,伴随着初晨的阳光覆盖在身,以及每次在女孩身边时都能体会到的特殊心安,他睡着了。

    主要是连续几晚都发生了事,睡眠不足外加精力消耗,他的身体本就疲惫着。

    阿璃就侧躺在旁边,手撑着下颚,认真注视着熟睡中的少年。

    女孩知道,少年心里明明没有情绪,却总是会在她面前表现得极为丰富。

    因为她胆小,不敢走出去,所以他就把世界搬到她屋里来。

    中途,刘姨手里端着冰饮,走上露台。

    似是察觉到少年睡着了,她的脚步一下子变得微不可闻,却又如飘似移般来到藤椅边。

    刘姨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下面。

    阿璃点点头。

    刘姨弯腰伸手,将少年抱起。

    李追远察觉到了,睁开眼,看见是刘姨后,就又闭了上眼,他太累了,睡得正香,不想中断。

    刘姨将少年抱到二楼,本想将他安顿进客房继续睡。

    阿璃却打开自己房间门,看着她。

    刘姨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拗不过,还是将少年放到阿璃的床上。

    离开前,她还顺手点了一根助眠的熏香。

    阿璃拿起自己的薄被,按照在老家时少年的习惯,进行工整地折叠,然后将其盖在少年肚子上。

    随后,女孩在书桌边坐下,将一沓黄符纸放在面前,提起毛笔蘸上朱砂金。

    笔锋落下,一气呵成。

    每画完一张符,女孩就随手一挥,这张画好的符纸就自己飞到墙壁上贴起。

    女孩一口气画了一墙的符纸。

    放下笔,将其抵在砚边时,失去约束且早就不堪重负的毛笔,直接开裂散开。

    女孩不以为意,抬头看着墙上的三种符纸。

    先一招手,一排符纸落下,叠落于女孩掌心。

    再一招手,第二排落下,随后是第三排。

    每一叠,女孩都以绳线绑好,然后将三叠符纸,放入少年的书包。

    一下子画了这么多符,女孩也感到了疲惫。

    她将书桌边的椅子倒转向床,坐上去,双脚踩在床边,双手搭在膝上。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像是在李三江家东屋里那般,她坐在屋内,坐在小板凳上,双脚落于门槛,只是现在,门槛上多了一个陪着她一起晒太阳的熟睡少年。

    过去,她最讨厌的事就是睡觉,因为每次一闭眼,那些东西就会立刻蜂拥至她面前,对她进行戏谑、恫吓与诅咒。

    每一个,都在诉说当年被某位先人镇压的仇怨,誓要将这一切痛苦让其子孙偿还。

    可她身后,那些昔日镇压这些死倒邪祟的先祖牌位,却一个个龟裂,毫无动静,就这么漠视着她一个人,面对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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