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报,说是郡守要讨第六房小妾!

    对于治下的官儿来说,这可是比爹娘死了都还重要的大事啊,所以姚县令就忙着去逢迎了。

    而他抓住了这次机会,狠狠出了一笔血,换到了明年春天就要升迁的机会。

    因此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才开始腾出手来收拾这帮刁民,并且因为反正都要离任了的关系,可以预期这段时间刮地皮将格外之狠。

    面对舅舅的哭诉,宫天五转身就走。

    冯曲也是瞬间呆住了:这外甥是什么奇葩反应?他难道不应该关心的问两句吗?直接走人是什么意思?

    眼见得宫天五已经迅速离开,冯曲只能站起来追上去无奈的道:

    “天五,我在和你说话。”

    宫天五认真的道:

    “你说话就好好和我说话,动不动就跪下来是什么意思,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冯曲愕然,然后痛苦道:

    “我到处都去找了认识的人,还塞了不少钱,可是都说这次大老爷动了真怒,把你舅娘抓进去的当天就用了大刑,现在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宫天五冷冷一笑,这些事情都完全在他预料当中,半点都不奇怪。

    自己这舅娘贪财抠门短视,若论泼妇那肯定是一等一的称职,可是和人玩心眼?

    怕不是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如今到牢房里面好好去反思一下吧。

    宫天五又听舅舅冯曲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便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首先舅娘也不是我弄进去的,其次我爹娘留下来的钱财都已经被分了个干干净净,最后我还只是个孩子,你该不会觉得我能帮得上忙吧?”

    被宫天五这么一抢白,舅舅冯曲顿时张口结舌,然后结结巴巴的道:

    “可是我听人说,你和衙门里面的赵捕头关系不错所以就寻思让你去说说情。”

    宫天五毫不客气的道:

    “你听谁说,我和衙门里面的赵捕头关系不错的?”

    舅舅冯曲愕然了半晌,然后才嗫嚅道:

    “你舅娘的亲戚,陈果。”

    宫天五道:

    “舅娘会被关进衙门里面,这个陈果功不可没!你听他满嘴嚼蛆!”

    “那位赵捕头和我非亲非故,只是看我可怜父母双亡,天天挨饿,还险些被亲人拿擀面杖打死,给我找了个寄食的地方,怎么就变成了我和他关系不错了?”

    此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跑来看热闹,宫天五对着周围团团行了个礼道:

    “各位街坊邻居,小子我今年才不满六岁,居然有人说我和衙门里面的官差关系不错,敢问小子何德何能有这个能耐啊?是我有家财万贯,还是有漂亮小娘子?”

    旁边的人顿时一阵低低的哄笑,舅舅冯曲听了也貌似觉得这事有些离谱。

    但委实现在他已是走投无路,宫天五就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接再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垂泪道:

    “天五,陈果说你还拿了几十个银宝,你好歹拿些出来给你舅娘买条命吧!我知道她待你是不好,但我平时还不是经常给你塞个馒头,拿几个鸡蛋接济你?”

    宫天五听得越发大怒!咬着牙齿道:

    “好,好,好!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有几十个银宝的人吗?”

    “我要有这笔钱,需要穿成这幅样子在庙里面的柴房当中睡觉?还天天跑出来抓兔子钓鱼的?”

    围观的人看了看宫天五身上的褴褛样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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