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传出去被政敌知道,对方说不定就在关键的时候拿此来说事:

    镇北侯连家事都处置不公,怎么还能指望你在国事上有所建树?

    一句谗言,就能将你之前的所有努力彻底磨灭!

    宫天五接着又道:

    “甚至包括周家兄弟他们,我也相信这是一场意外,平时有谢伯和夫人勤加操持,咱们家里面还不至于乌烟瘴气到这样的地步。”

    宫天五这个苦主都能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暗道这孩子还是懂事的。

    只有亲妈陈崔氏慌了神,一下子就抱住了宫天五流泪道:

    “儿啊,儿啊,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啊。”

    宫天五摇摇头道:

    “我这点小事算什么?父亲乃是一家之主,在外面遇到的风刀霜剑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拿我这点小事烦他。”

    当然,宫天五嘴上肯定是这么说,心里面想的却是帐先记着,来日方长。

    他对局势其实比谁都看得通透,再追究下去,老五顶多挨一顿揍,并且还多半不痛不痒,还不如得些银钱上的实惠。

    毕竟在宫天五的心里面,镇北侯这个位置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什么老五之类的,日后都在自己的收拾,打压名单上,这顿打以后十倍奉还。

    宫天五先前的话顿时就说到了陈云胜的心里面去,但他素来都是以严父形象示人,所以面上也没有什么反应。

    宫天五接着对谢伯拱了拱手道:

    “这本来就是些许意外,何必兴师动众,根本不用劳烦父亲和大母出面,这事就请谢伯您来处理了吧。”

    谢伯如何听不出来宫天五话中息事宁人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陈云胜和侯夫人,发觉两人都微微点头,便很干脆的道:

    “既然这样的话,五少爷惹是生非,引得家中不宁,责打五鞭,禁足十日。”

    “你们四个兔崽子打架斗殴,致人受伤,领十鞭子,禁足一个月。”

    然后谢伯便对镇北侯道:

    “老爷你看这如何?”

    陈云胜冷哼了一声道:

    “是不是太轻了?太便宜他们?”

    谢伯正色回话道:

    “平时府里面的这些小皮猴子犯了错,也都是这么处罚的。”

    “上次善平伯的那匹好马来了府上,结果不小心被叶家的那个小崽子喂了巴豆,也只是吃了五鞭子而已。”

    陈云胜的目光停留在了宫天五的断臂上,又念及他先前体恤自己的话,心中顿时有一股温情涌了上来,便道:

    “老七手臂断了,就在家里好好修养吧,骨头断了以后既要上药,平时还要吃肉,喝骨头汤才能快速恢复。”

    然后陈云胜便对着谢伯道:

    “回头你给老七支五十个银宝养伤,别落下病根。”

    听到了陈云胜这么吩咐,王夫人顿时眉毛一剔,似乎很不满的样子,毕竟男主外女主内,这件事上她还是有发言权的。

    但最后看了如释重负的自己儿子一眼,还是忍耐了下来。

    要知道,五十个银宝那可是一笔大钱了。

    阆山国虽幅员不小,但国中只有三处银矿,并且储量还小,因此一直都是铜贱银贵。

    而侯府当中历来都是有固定月例发下,像是谢伯这样侍候了几代的老人,每个月差不多就十个银宝。

    陈崔氏这样婢妾月例一般就六个,宫天五这样未成年的子嗣是三个。

    (妻和妾也是有等级的,贵妾>良妾>婢妾>通房丫头,如果陈崔氏没生儿子就只能做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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