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离江嗤笑一声,却突然皱眉,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口:

    “不过这伤势的确有些古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滚动,又莫名的感到一阵干渴。

    “水。“

    他伸手,语气依旧傲慢。

    丁止连忙递上水囊,看着自家公子再次站起来仰头痛饮,清水顺着下颌线滑落。但越喝,离江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不够.再拿水来!“

    离江烦躁地扔掉空水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丁止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沉声道:

    “公子,您已经喝了整整三皮囊清水了,这事儿恐怕不简单,我怀疑弩箭上涂毒了。“

    “毒?“

    离江冷笑:

    “我已是先天高手,一口先天气生生不息,循环往复,什么毒能奈何得了我?“

    可话音刚落,他突然双腿一软,险些跪倒。丁止急忙扶住,却惊觉公子的身体竟重得惊人。

    “混账!“

    离江怒喝,却连声音都虚弱了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汗水,打湿了鬓角,内衣更是被彻底汗湿。

    更诡异的是,这些汗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甜腥味,在狭小的屋内闻起来格外明显。

    丁止鼻翼微动,脸色骤变:“公子,你的情况很不好!“

    “闭嘴!“

    离江厉声打断,却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不过是些下三滥的手段.“

    窗外,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犬吠声。

    丁止浑身一僵,而离江的冷笑终于凝固在脸上。

    这位天之骄子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大口喘息着想要爬起来准备一战,但刚直起身来就双腿一软摔了下去。

    犬吠声渐近,草屋外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宫天五远远的站在众人拱卫当中,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旁边的人已经开始大喊:

    “里面的刺客出来吧,给自己留点体面。”

    “公子说,你也算是高手了,怜你一身武功习得不易,所以不愿意拿火烧烟熏这样的手段出来。”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离江倚着门框,脸色苍白却仍带着倨傲:

    “某在此,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远处的护卫喊道:

    “来人可敢通名?”

    离江喘息着道:

    “车名国,离江!”

    话未说完便踉跄软倒。丁止见状急忙冲上去将其扶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咚“地跪在碎石地上:

    “大人开恩!我家公子身中剧毒,求您.“

    “滚开!”

    离江厉声喝止。

    丁止却重重磕下头去,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老奴愿替公子赴死!十年前若非公子相救,老奴早就是乱葬岗的枯骨了!“

    宫天五冷眼旁观:

    “倒是条忠犬。“

    “大人明鉴!”

    丁止又连磕三个响头,血水混着泥土糊了满脸:

    “您既然没有一上来就痛下杀手,那么想必事情还有转圜,这世上的事情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我家少爷出身豪门,师门更是强横,这位公子您有什么条件就开出来吧,老奴可以回去筹措,求您善待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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