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来看,这位主上真的是堪称雄才大略,知人善任,眼光更是毒辣得很,随手挑选出来的一个人都是才华横溢。

    紧接着宫天五就开始批阅这几天的文卷,他做事情也是达到了一目十行的水准,还顺利搭建起来了效率很高的幕僚体系,所以处理得异常迅速。

    而当宫天五看到了一份急报的时候,脸上突然露出了微笑,便直接站了起来,对着旁边侍立的特木尔道:

    “走,咱们去看看陈先生。”

    特木尔道:

    “好,随时都可以走。”

    宫天五点点头站起来,又低头看了一下那份急报,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真没想到啊,陈先生的品性还真是不错,投在广盛郡孙功曹的门下做幕友,棋客整整五年,一直都被边缘化,居然还这么忠心,还好我未雨绸缪,来了个釜底抽薪。”

    特木尔微微躬身,也不回话,在前方直接引路。

    很快的,一行人就来到了陈升之养病的四海客栈当中。

    秋日的阳光透过客栈窗棂,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升之的房门打开着,远远的就能看到他有些木然的半倚在床头,手中攥着那封刚收到的辞书,纸上的墨迹十分清晰:

    “品行不端,才能平庸。“八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而在病榻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乃是陈升之的熟人,孙功曹的师爷。

    此人身着褪色靛青长衫,花白鬓发从歪斜方巾下露出,瘦削脸上嵌着双绿豆小眼,鼻尖泛红,有些不耐烦的道:

    “陈升之,大人说了,宾主之事就此作罢。“

    “这些是给您的盘缠,足够您回老家了。“

    陈升之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在下于孙大人幕中效力五年,自问尽心竭力“

    “陈升之。“

    师爷打断他的话,声音冷了几分:

    “大人最不喜人狡辩。您那些所谓的计策,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窗外一阵秋风卷着落叶拍打窗纸,发出沙沙声响。

    陈升之望着师爷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手中的辞书无力地滑落在地。五年来殚精竭虑,换来的竟是这样一纸羞辱。

    正当他心灰意冷之际,房门被轻轻叩响。

    “陈先生,可方便一见?“

    来人声音清朗,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陈升之勉强撑起身子:“请进。“

    门开处,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负手而立,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身后跟随的便是这些日子一直照顾他的阿婉,这女子轻声道:

    “陈先生,是小侯爷来看您了。”

    陈升之顿时一惊:

    “侯爷大驾光临,在下“刚要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宫天五快步上前,伸手轻按住:

    “先生抱恙在身,不必多礼。“说着,目光落在旁边的辞书上。

    陈升之乃是什么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表情,心中顿时了然:

    “小侯爷此来,莫非与这封辞书有关?“

    宫天五不慌不忙地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

    “先生聪慧。“

    他直视陈升之的眼睛:

    “实不相瞒,这封辞书,是本侯命人从中斡旋所得。“

    陈升之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被褥,指节泛白:

    “小侯爷这是何意?“

    “孙功曹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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