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蹬鼻子上脸!”
“娘娘您可要抓紧时间,免得许姑娘说错了什么话,故意诋毁您!”
晏皇后点头:“来人,将许姑娘给本宫带回来。”
“是。”
此时的宫门口,许姑娘扬起声音:“一个月前我偶然在酒楼遇见了殿下,次日便被召入宫,脚踩木屐硬是被罚站三个时辰,几日前,我觅得玄铁,赠与殿下,皇后娘娘又召我入宫,罚我不眠不休刺了八日的观音像,结果观音像却被丢入火炉焚烧,临走前威胁我,若再敢靠近殿下,就要我粉身碎骨,让许家满门抄斩。”
许姑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父亲,女儿没法子了,女儿实在是害怕连累许家。”
许大人气得浑身发抖。
“简直一派胡言,皇后娘娘宽容大度,怎么会针对你?”人群里有人站出来诋毁许姑娘:“倒是你众目睽睽之下污蔑皇后娘娘,该当何罪?”
许姑娘挺直了胸膛:“我亲耳听见皇后娘娘和贴身宫女谈话,任何女子都不能出现在七皇子身边,六年前的庄家有意要和七皇子议亲,没多久就被贼人掳走,五年前的春日宴林姑娘被马惊了,七皇子出手相救,次日林姑娘被曝出与人私通,林姑娘一根白绫以死证明清白,林家举家迁移。”
“还有玉副将,和七皇子出生入死,本可以做七皇子侧妃,结果呢当日就被皇上强行纳为贵人,死在了龙榻上……”
许姑娘豁出去了,将这么多年和七皇子有关的人全部细数出来,一一说出。
不远处的马车上,七皇子怔怔地听着这些话,眼底闪烁不可思议。
“一共十六个姑娘,九个姑娘和七皇子只是一面之缘,私底下毫无交集,却莫名其妙地发生一些事,要么毁了名声,要么以死明志,要么被家族草草嫁出去了。”
“皇后娘娘仗着家中有晏丞相撑腰,在七皇子凯旋之日装病,强行将七皇子留在凤仪宫。”
“没多久皇后娘娘又假借闲聊的名义,召见七皇子妃日日入宫,实则每日都是严惩,或罚跪,或是罚站!”
话一说完,人群哗然。
“皇后……皇后娘娘竟然这么善妒?”
“难怪这么多年七皇子府一个妾室都没有,原来是皇后心有不甘啊。”
百姓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议论纷纷。
马车内,七皇子赫然回过头看向了嘉华郡主,黑眸闪烁:“她说的是真的吗?”
嘉华郡主没说话,撩起了裙摆露出了膝盖。
白嫩的膝盖上早已经结痂。
大片的淤青,还有些呈现暗紫色,看着就十分吓人。
“你为何不说?”七皇子一双冷眸落在膝盖上,神色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嘉华郡主抿了抿唇,决定赌一把,低声道:“皇后拦截了北楚的书信,倘若你敢亲近我一步,便会派人去北楚,伤害我的两个孩子,殿下觉得我敢说么?”
七皇子愣住了。
“殿下,若无两个孩子支撑,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嘉华郡主不以为然地将裙摆放下,目光幽幽地看向了许姑娘:“只是没想到许姑娘能被逼到这个份上。”
嘉华郡主对许姑娘心里浮上敬佩。
将事情捅破。
让晏皇后对许家有些忌惮。
许姑娘这么做更是聪慧,成功地挑起了七皇子的愧疚,还挑起了十六个家族对晏家的不悦。
许姑娘要是出什么错,就会第一时间让人怀疑是皇后,是晏家动手。
晏皇后的手段高明之处在于让人有苦说不出,许姑娘偏偏不认账,看似莽撞,却是将自己给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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