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意已经消失了,揉着眉心环顾一圈,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里还有药味。

    “主,主子。”绣书进门时愣了下,赶紧快走几步来到了她身边,将人扶着起。

    嘉华郡主问:“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身子还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浑身上下剧痛无比,就连指尖缝隙里都是钻心的疼。

    可又在苏醒后,疼意消失了。

    这就奇怪。

    绣书支支吾吾,回想起七皇子说有些事不想让她知晓,暂且不要提,等出宫再说。

    于是她扯了个理由:“太医说您极有可能是对宫中太过抵触,大喜大悲后的反应。”

    嘉华郡主并不相信,一把攥住了绣书的胳膊:“绣书,你是我带来的,这些糊弄人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说,我究竟是怎么了。”

    绣书还想隐瞒。

    “绣书!我是不是中毒了?”嘉华郡主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这个。

    绣书毕竟跟了嘉华郡主数十年,她眼神闪躲很快就被嘉华郡主看穿了,见实在是瞒不住了,才压低声音:“一个时辰前殿下给您请来了太医,结果太医说您已经怀胎一月,动了胎气,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怀胎?

    简直滑稽!

    嘉华郡主心口起伏,她怀没怀上孩子自己会不清楚?

    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孩子,嘉华郡主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书信,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了眼妆匣子旁放置的书信位置,那里却早就空荡荡。

    “书信呢?”

    绣书一愣:“奴婢并未发现书信。”

    “找!”

    主仆两翻箱倒柜开始寻,嘉华郡主忽然站起身:“不用找了,书信肯定被销毁了。”

    “主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书信上洒了不该洒的东西,皇后料定,我一定会看。她执掌后宫多年,从眼皮子底下将书信拿走,简直易如反掌。”嘉华郡主有些懊恼,她居然这么大意。

    这点儿防备都没有。

    “主子,那现在怎么办啊,两位太医诊脉后都确定您是怀胎一月,这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您和殿下从未同床共枕,这孩子……会不会是皇后娘娘想要以此胁迫您?”绣书急了。

    嘉华郡主咬了一下舌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想整个局面,忽然问:“殿下知晓后是什么反应?”

    “殿下他什么都没问,只让人熬药,叮嘱奴婢不许将真相告诉您,还说等出宫再说。”

    这态度,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其他。

    “殿下现在在哪?”

    “去了前殿。”

    嘉华郡主沉思之际,外面传来了请安声,是三皇子妃来了。

    闻言绣书有些气不过:“三皇子妃怎么还好意思来呢,她也是帮凶。”

    说话间嘉华郡主透过窗外能看见三皇子妃手里提着红漆木食盒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柔柔的微笑。

    隔着窗户两人互相看了眼。

    三皇子妃笑意吟吟地说:“老七媳妇,还是你有福气呀,老七才回来不久,你就诊断出身孕了。”

    嘉华郡主指尖攥紧。

    这头三皇子妃已经迈过门槛走进来:“我让凤仪宫的小厨房给炖了些补品,前三个月可一定要小心谨慎,瞧我,你也不是头一次了,是我多虑了。”

    明晃晃扎心的话犹如刀子一样往身上戳,嘉华郡主的脸色渐渐泛白,转过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也不恼,直冲着她笑道:“老七媳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过去的事就别往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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