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这,福哥儿是老奴一手养大的,老奴怎么能割舍得下夫人的嘱托?”

    砰!

    嘉华郡主拍桌而起,厉声道:“你什么都给不了福哥儿,更护不住,从今日起福哥儿既跟了我,就一切重新开始,我不希望他和那边还有任何牵连,更不希望依赖你!”

    “绣书!”

    绣书上前将一包银子塞给了嬷嬷。

    嬷嬷脸色煞白地看着嘉华郡主:“老奴不会多说什么的。”

    “去给三皇子妃送个信,将嬷嬷的卖身契弄来。”

    “是。”

    嘉华郡主脸色阴沉,不容置疑:“嬷嬷是个聪明人,怎么做,想必不需要我来教了。”

    见对方态度决绝,嬷嬷只好妥协:“是。”

    这头三皇子妃的动作很快,不过两个时辰就将卖身契送来了,嘉华郡主又转交给了嬷嬷。

    看着卖身契到手,嬷嬷果真和福哥儿循序渐进地聊起了要离开的意思,福哥儿哭得不行。

    嬷嬷左哄右哄,福哥儿一听说是享福去了,到底是松开了手。

    临走那日,是嘉华郡主手牵着福哥儿将嬷嬷送上马车,人一上车,福哥儿哭得不行,嘉华郡主弯着腰将他抱在怀中:“福哥儿,姨母会护着你。”

    福哥儿乖巧点头。

    将人抱回了屋,陪着玩了会儿,人哭累了又睡下了,两只手紧紧的拽住了嘉华郡主的衣袖不松。

    她也没走,坐在榻上看向窗外。

    绣书蹑手蹑脚的上前,压低声音:“奴婢派人跟上了嬷嬷,前脚刚出城门口就被盯上了。”

    嘉华郡主一点儿也不意外,低着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福哥儿一眼,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季家的人也忒损了,撺掇一个嬷嬷教坏了哥儿。”绣书气不过道。

    嘉华郡主回想起和厢珠年少时在一块,日常斗嘴,互相看不惯,但彼此间从未有过算计。

    若不是她被送来和亲,或许厢珠就不会死。

    从她的底细被摸清之后,厢珠注定就没有一条活路,会被季家抛弃,被算计,连带着小小的孩子也不会轻易放过。

    她什么都没说。

    七皇子回来的时候站在门槛上,看着她正在陪福哥儿吃饭,眸色染上一抹淡淡的晦暗。

    “殿下回来了。”她起身。

    七皇子的视线落在了福哥儿身上,福哥儿乖巧地冲着他行礼,怯生生的跟在了嘉华郡主身后。

    “他叫福哥儿,是季家嫡子,厢珠的儿子。”

    厢珠,嘉华郡主和他说起过,幼时在北楚的玩伴。

    “嘉华……”七皇子动了动唇,似是下定了决定:“我可以陪你回北楚,将那两个孩子接回来,我定会视如己出,就算将来我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无所谓。”

    嘉华郡主立即打断了七皇子:“殿下,去书房说吧。”

    七皇子摇了摇头:“宫里还有许多事未曾处理,我回来拿些东西就走。”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福哥儿,转身决绝离开。

    嘉华郡主摸了摸福哥儿的脑袋,将人交给了绣书,疾步追上了七皇子的步伐:“殿下!”

    七皇子停下脚步。

    “福哥儿是厢珠临死之前的嘱托。”

    “我知晓。”他侧过身,微微一笑:“府上的确应该热闹些。”

    “我心中的确是牵挂两个孩子。”

    七皇子脸色变得有些微妙,嘉华郡主又说:“终有一日,我想堂堂正正的回北楚,而不是和殿下胆战心惊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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