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文字或图案。

    童欣弯腰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但怎么会在我裤子口袋里?

    我努力回忆了下,昨晚混乱的场面在脑中飞速闪过:

    停车、对峙、录音、夺刀、剧痛、昏迷……

    完全没有关于这个纸片的印象。

    它是什么时候、怎么到我口袋里的?

    “不知道,这是啥?”我摇摇头,眉头也锁紧了。

    童欣又仔细看了看那纸片,手指摩挲着边缘:“这个东西……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我好奇的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似乎在努力回想,“好像……有点像安宁姐之前……随身带着的某个小本子上的那种纸?”

    她的话像一道无声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

    安宁!

    那个被她视若珍宝的、随身携带的、记录着她失忆前零碎想法和梦境的小记事本!

    那个本子的扉页上,就贴着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标记的米白色硬纸片!

    我曾好奇问过她,她只是茫然地摇头,说不知道是什么,但觉得很重要就一直留着。

    这张纸片……怎么会出现在我昨晚被刺伤时穿的衣服口袋里?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我,比刀锋刺入时更甚!

    昨晚,只有江梓近距离接触过我!

    是她!

    是在她扑过来刺我那一刀之前?

    还是在她被我踹倒、蜷缩在副驾脚下的时候?

    混乱中,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

    这绝不是无心之举!

    她塞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纸片代表了什么?是警告?是线索?

    还是……某种求救的信号?

    她最后那句“你完了”和歇斯底里的狂笑,是否也与此有关?

    “童欣……把它给我!”

    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得嘶哑,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带动着监护仪的警报声又尖锐地响了几声!

    童欣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把纸片递到我勉强能动的右手里。

    冰凉、微硬、带着纸张特有的粗糙感。

    我死死捏着这张小小的纸片,仿佛捏着一个滚烫的、即将引爆的秘密。

    它无声无息,却比江梓那把刀更让我感到窒息和危险。

    江梓的自首,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躲避赵立明。

    她把这东西给我,是想传递什么?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知道得远比我想象的要多,而她选择自首,也许是因为外面比监狱里更危险?

    或者……她是在用这个,向我交换某种渺茫的生机?

    纷乱的念头如同狂暴的潮水冲击着我本就因失血而脆弱的神经。

    头痛欲裂,肩下的伤口也随着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呃……”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江河!你怎么了?别激动!医生!医生!”童欣惊慌失措地按响了紧急呼叫铃,声音带着哭腔。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护士和医生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我的意识在剧痛和眩晕中沉浮,右手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紧了那张小小的、看似毫不起眼的米白色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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