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让你在洞里休息吗?你肚子不疼了?”

    “我不放心你,就来看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刚才吓死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要……”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看着我手臂上的伤,眼泪流得更凶。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中五味杂陈。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她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救援的感激,也有一种在生死边缘被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复杂情感。

    “别哭了,”我抬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都没事,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你刚才……很勇敢。”

    如果不是她那精准的一矛,我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童欣用力摇了摇头,哽咽道:“我宁愿不要这种勇敢……太可怕了……”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武器和那片狼藉的打斗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野猪虽然跑了,但它受了重伤,尤其是眼睛那一击,很可能致命。

    “可惜,让它跑了。”我有些遗憾地看着野猪消失的方向,“那么多肉……”

    “跑了就跑了,只要你没事就好!”童欣急切地说。

    我点了点头。

    虽然野猪跑了很可惜,但正如她所说,我们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而且,经历了刚才那一幕,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种在危难时刻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我们互相搀扶着,沿着来路返回洞穴。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的土地上。

    回到洞穴,童欣立刻忙碌起来。

    野猪虽然跑了,但之前捕捉到的那只竹鼠还在。

    童欣正在处理着那只竹鼠,看着她专注而温柔的侧脸,我心中那片关于过去记忆的迷雾仿佛被吹散了一些。

    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无论未来会怎样。

    在此刻,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谢谢你,童欣。”我轻声说道。

    她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我一眼,说:“谢我什么啊?”

    “刚才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恐怕……”

    童欣却突然哭了起来,她不敢看我,低着头不停的抽泣着。

    我猜她应该是被吓到了,于是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再说了,那可是一头成年野猪,我们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她却还是哭,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沉声对我说道:“江河,对不起!我……有件事情我骗了你……”

    我一愣:“什么事你骗了我?”

    “其实……救援队来过了。”

    我又是一愣,语气也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救援队来过了,但是被我打发走了。”

    我眉头一皱,看着她那一张认真的脸,严肃的说道:“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几天前他们就来了,我当时正在海边,就是我去栽猕猴桃那天……”

    她声音越说越小:“我告诉他们我不想回去了,就让他们当我死了……我还告诉他们,你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