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什道:“阿弥陀佛,若是合力,至少需得三人……且因恐方丈师兄的内力反激,出手之人内力须得极高,恐怕非得如青峰师兄这般的方可,普雨师兄的内力只怕都难以胜任了……凑足三人已是不易,即算人数凑够,这其间仍有颇大的风险。”
听得普芝前半句,周源张了张嘴,本来还想毛遂自荐,但一听说连普雨大师都不够格,自己的内力恐怕还比不上普雨大师,属于不够格之列,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
“什么风险?说来听听?”朱文琅道。
“方丈师兄的内力在体内已是失去心法制控,沿经络任意游走,疗伤之时因须将方丈师兄的内力压制住,再慢慢将其导引归经,若是三人合力,则三人之内力须得配合极佳,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偏差,须得同时发力同时收功,便如一人之力一般,若是稍有不慎,方丈师兄的内力便会择其薄弱之处突围,以磅礴之力冲激经脉,不但方丈师兄会因此经络冲断,内力尽废,吐血而亡,连为方丈师兄疗伤之人都会遭师兄的内力反激,师兄内力太高,恐怕疗伤之人也难免重伤,有性命之虞……乃是极为凶险之事。阿弥陀佛。”普芝解释道。
“慢来慢来,我想想……普芝大师的意思,是不是说方丈大师体内,内力有若洪水,经络已成泽国,洪水已是四处蔓延乱窜……”朱文琅努力张无忌教他一些医理时所说的道理:“三人以内力围堵,以图将洪水导引至原有的河渠,须得各处同时建坝,若是未能同步,有先有后,稍有偏差,被围堵的洪水便会乘机从晚建坝之处冲开,又因多处围堵,洪水积在一处,这一冲开便会直接冲毁河基……是这意思吗?”
“朱施主机敏过人,确如此说。”普芝看了一眼朱文琅,点点头,也不禁叹服朱文琅的悟性。
闻听普芝大师此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眼下能替普云大师疗伤的,最多也就是**青峰和朱文琅三人,但谁又敢保证三人施用内力之时,能完全同进同退,不出一丝偏差?又不真是一个人,任一人稍快或稍慢,眨眼间的工夫便会致使四人齐伤。
这几乎便是不可能之事。
普芝抬头望了三人一眼,又低着合什道:“阿弥陀佛,恐怕也是方丈师兄运中有此劫难,天意如此罢。”
禅房之中一时陷入沉默,谁也不说话。
“师父肯定能有办法。”朱文琅灵机一动。
张无忌医道精绝,上次朱文琅受伤,内力被“如意神剑”余庆峰完全震散,到了张无忌手里,居然也能慢慢医好,这普云大师也只是内力走入岔道,自己无法调息控制,比之当日自己的情形,那是差远了,若是师父在此,普云大师这伤当算不了什么,定然能妙手回春。
“真个废话,邛县离此千里之遥,就算师父肯来也得一个月,普云老和尚都已经是死了半截了,别说撑不了几天,就算稍微折腾一下,都得把一条秃驴的老命乖乖送到西天如来那里,等不起也送不到,尽想这没影的事,有什么用?”朱文琅猛醒过来,暗骂自己。
不过便在这灵光一闪之间,朱文琅却总觉得想到什么东西,似乎和普云大师这伤有关,但究竟是什么,一时又想不明白。
“他奶奶的,什么脑袋瓜子?”朱文琅又是暗骂一声,不自禁自己拍了一下脑袋,弄得屋中其他人顿时将眼光转向他,不知他在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朱文琅讪讪一笑,看着**青峰等人依旧转过头去看着普云大师,小声和普芝大师商议,悄悄吐了吐舌头,继续回想刚才究竟想到什么事。
“方才想到什么来着?……嗯,普芝老和尚说一个人没这能力,因为内力不够,然后又说三个人也不行,因凶险太大,没办法,然后少爷我就想着师父在就好了,上次我是内力被震散了,师父也医好了,还教了我乾坤大挪移,然后就想着老和尚经不起折腾,根本就是想的没用的事……等等……就在这里,是什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