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都快出来了。
“嗯?”朱文琅急急走到炕边,伸手往唐玥额头上一探,果然烧得烫手。也不多言,道:“木头,走!”说罢手一抄,一把横抱起唐玥便走。
上官灵急忙收拾好东西,唐佩儿也随便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门。
朱文琅径直抱着唐玥来到后院,把唐玥放在马上坐好,扯着她的手抓好马鞍,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唐玥身后:“木头,佩儿姑娘腿上有伤,你和她一起,我们走!”说罢将右手唐玥搂在怀中坐稳,左手一扬鞭,率先而行。
唐佩儿还待推辞,强道自己脚伤已好,但行走间一瘸一拐的模样却骗不了人。
上官灵和朱文琅呆久了也沾了些情急时蛮干的脾气,不过仍是彬彬有礼地朝唐佩儿稍弯了一下腰,道:“佩儿姑娘,得罪了。”
说罢不待唐佩儿开口,手一抄,便将唐佩儿扶上马背,自己也坐在唐佩儿身后,便如朱文琅那般双人一骑,跟着朱文琅的马影而去,手里还牵着唐玥唐佩儿两匹马的缰绳,也急忙跟上。
朱文琅知道这黄河岸边甚少人家,只能离开黄河边回到官道上去方才可能有集市,有些心急,急急地催马快行,又不敢太快,怕颠破了唐玥的伤口,还不时地伸手去探唐玥的额头。
唐玥似是毫无知觉,懒懒地闭着眼依在朱文琅胸前,头靠在他耳朵边昏睡不醒。好在中原大地上一马平川,并无多少起伏,马虽跑得甚快,却也颠簸不大。
果然跑得十余里路程,已远远看到有一处市集。
朱文琅催马跑近,原来是个小镇,镇口的石牌坊上有几个破旧的大字:“赵家集”。朱文琅并无暇细看,趋马便向集市中而去。
他在京城里看到一些官家富商在闹市中纵马快行,路人商贩纷纷躲避,那时便心中挺看不惯那些凭借财势骄纵妄为的不良之人,想不到今日情急之下,自己也纵马在大街上快快而行,虽然这里不比京城里人多,却也让一些百姓乡邻纷纷躲闪。
朱文琅心生歉意,高声道:“借道借道,对不住了,救人要紧。”
在街上跑得十数丈,终于在街旁看到一家院子的屋前高悬一块幡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诊”字。
朱文琅住马立定,翻身下马,把唐玥也一把抱下来,直接横抱在胸前,用脚踢开篱笆门,冲到屋中。里面有一郎中正在给一乡农切脉看诊。
“借过借过,劳驾劳驾……大夫,给我……给我妹子看看病。”朱文琅一边将唐玥放下一边急急道。
“客官请稍安勿燥,待老朽为这位乡亲诊脉后不迟。”那长须郎中似是个慢性子人,不急不慢地说。
“你让开。”朱文琅把唐玥摆在榻上,过去一把扯开那正在看病的乡农,对着郎中道:“快,先给我妹子看了。”
那乡农虽极是不忿,却看朱文琅衣着光鲜,不知是哪家富家公子,但肯定既不是本地人也不是贫穷之人,心知惹不起,摇摇头正要起身往外走,朱文琅一把拉住,从怀中掏出二三两散碎银子,塞到他手中:“对不住了,我占个先!”
那乡农在乡间耕作生活,来来往往的只见过铜钱,哪见过如许大块的银子?高兴得喜笑颜开,连话都说不出了,生怕朱文琅反悔,忙接过银子,忙不迭地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时,上官灵与唐佩儿也已到了屋外,他们怕惊了马或是撞了人,进了镇子便已放慢了马速,缓缓过来。
郎中慢慢为唐玥切脉,沉吟了一会,把个旁边站着的朱文琅看得着急上火的,一个劲在旁边催,偏那郎中还是慢悠悠地摊开纸,道:“这位女客官身受外伤,不过似已好转,只是天气冬凉,受伤后风寒入体,幸得身子结实,脉相尚自沉稳,只需老朽开上几副退烧去火的药,两三日间便可无事,客官不用担心。”
“少废话了,那你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