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就可以知道了。

    一侧已经有人开口道:“不必在意。”

    “人善被人欺,三阳派这位掌门,太过于在意三阳派,所以总是被人仗势欺负。”

    “但最多也只是折损一二颜面,无人胆敢挑战其底线的,毕竟这是一名神异宗师,兔子急了还能咬人,真要是让一名神异宗师发狂,谁不害怕?”

    窦长生看着白衣胜雪,长发散落,俊美如妖的男子,也认出这一位,乃是京都十杰之一的陈维权。

    不过这一番话,处处矛盾。

    窦长生有一些不敢苟同,总感觉。

    正当窦长生去想时,陈维权直接讲道:“是不是感觉有猫腻。”

    陈维权端起酒盏,自饮自酌后,继续开口讲道:“我也是这么觉得,他们也都如此。”

    “这根本不是故意折辱青阳掌门,而是一次试探。”

    “边军军饷自三阳山附近失窃,举世震惊。”

    “那一些官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大量官银运送走,这已经不容易,而其中还有大量军械。”

    “这涉及到三千玄甲骑兵装备,这是全身铠甲和马甲还有战旗等等。”

    “三千玄甲骑兵,冲锋陷阵,足以击溃数万严阵以待的精锐步卒。”

    “这一次安抚北地,朝廷也是下了血本,收集天下神兵铁,天工昼夜不停,这才能够让玄甲骑兵扩充三千,让幕府掌管的玄甲骑兵到达一万。”

    “要知道朝廷一直以来,都严格控制玄甲骑兵。”

    “以大晋之力,才养了一万五,如今大半都在北地了。”

    “四国雄兵,玄甲骑兵位列第七。”

    “上至新皇,下至文武官吏,如今谁不怕。”

    “真要是京都郊外突然冒出了三千玄甲骑兵,一举冲入京都之中,一场血腥政变,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这位青阳道人唯唯诺诺,何尝不是一次伪装,表现出自己无害,想要与军饷丢失无关。”

    陈维权毫不客气的揭露了如今三阳山,上上下下,都知道,但不敢说出口的事情。

    官银丢了算什么,这钱早晚都会找到,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真正关键是这一批军械,不说京都王公贵族人人自危,光是这军械落入了西秦和东齐还有南陈之手,那么就是一场滔天大祸。

    玄甲骑兵乃北晋雄兵,南下水道密集,无法发挥出威力,但与西秦和东齐的战斗中,玄甲骑兵屡立战功。

    十多年前余大将军出塞,正是以玄甲骑兵直击胡人王庭,立下了不世之功,威震天下,被誉为四国十大名将之首。

    甲胄和马甲丢失了不止一次,这防不住武道强人夺取,但战旗和战阵阵盘等一直被严防死守,从无丢失的前例。

    陈维权目光逐渐凌厉起来,盯着窦长生讲道:“窦长生你值此关键时期,竟然胆敢来三阳山,真是胆大包天。”

    “不。”

    “应该说你是侠义无双。”

    “你一个相州人,竟然为了北地人,甘冒风险来三阳山。”

    “能够为不认识的陌生人,从而挺身而出,我是敬佩的。”

    陈维权端起酒盏,冲着窦长生晃动了一下,然后一口和饮尽,再把酒盏倒满,称赞讲道:“林道器对你不满,那是因为你与他两家关系不睦。”

    “所以他对你有恶意,可对你为人,也是心中认可的。”

    “不然以他的性情,早已拍桌拔刀,要与你分出高下来了。”

    “我自京都中闯出了一个十杰的名号,可也是因为父辈身居高位,被人吹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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