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清苒轻声问道:“张道友,康某凭什么帮你?”

    “凭什么?”张清苒语气一滞,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但转念一想,却又明白过来。

    这却是本家近几十年一直以来对于重明宗的疏远之举遭了反噬,以致于张元道的徒子徒孙到了今天,居然对分李张家连一丝惦念都无。

    想清楚此事过后,张清苒便收了那副泪眼猩红的可怜模样。从前她只晓得这位重明宗七代掌门,是个重情义的,是以便想拿情义来框住他。

    眼下既然无情可谈,当然只有丁是丁卯是卯与人好好讲讲价钱了。

    可如今她一个做炉鼎的被人当金丝雀养了这许多年,连自身修为都是停滞不前,除了养在丹田这枚颇为鸡肋的储人灵器之外,储物袋内的珍稀之物都已空空如也,又哪还有什么可拿做交易呢?

    便是这副清白之躯,也都是袁丰为求大事,才特意留到今天的。

    6=9+

    若是将身子就这么给了康大掌门,说不得倒是可以令后者将自己身上的因果接了过去。可却不晓得这声名有些狼藉的康大宝本性到底如何,是不是个脱了裤子还认账的主儿。

    “张道友?”张清苒沉吟未答,康大宝却渐渐失了耐性。

    现在可不是寻常时候,小三子刚才可说得清楚,追袭他们的碧鳄可不止躺在这里的几只,说不得再过几刻钟那处泉眼里头就又要出来几个厉害家伙。

    蒋青他们之前在碧湖中可是亲眼见到了口吐人言,已经“开灵”的妖兽。那等妖兽可算得上修士中的天灵根修士,几乎必成三阶妖兽、比拟金丹的。

    纵是道行稍浅,也万不可等闲视之。

    张清苒贝齿轻咬,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脆声言道:“听闻康大掌门修行过一门重明宗世代相传的高明瞳术,不晓得可知道‘月蕨’?”

    “‘月蕨’?!”康大掌门眉眼低垂,强压喜意,语气依旧低沉:“张道友晓得‘月蕨’下落?”

    康大宝掩饰得不差,但张清苒亦是聪慧过人。这女修只觉心头一松,柔声言道:“自是晓得的,若不晓得,如何敢与康掌门谏言?只要妾身将我从袁丰手中救出来,妾身便可告知康大掌门月蕨下落。”

    康大宝心头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如今他最为倚重的一门手段,便是破妄金眸。但勿论是清眸宝液,还是更为珍贵的三玄真露,对于这门瞳术的提升作用都已不大。

    依着张元道祖师所言,月蕨对于修行此法,确有立竿见影之效。若想达到大成之境,此物定是少不得的。

    “张道友可莫想要诳我,袁家十六公子是颇善采补之道不错,但康某也可以学的。”

    康大掌门语气仍旧淡淡,张清苒却听得身子一颤,暗忖道:“这穷山恶水的边鄙险地果然难出好人,待脱去枷锁过后,是得先与这姓康的先将因果了结清楚,莫要欠他才是。”

    这女修将宝蓝色仙衣一整,敛容屏气,沉声言道:“只要康掌门愿为妾身脱困,非但月蕨下落妾身不保留半分,还欠康掌门一份人情。分李张家全族上下此后定铭记五内、涌泉相报!”

    康大宝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康某只要月蕨下落,不要道友人情。”

    “是,”张清苒心头盘算落空,也未再挣扎。今次被袁丰带出门,自己都已是心灰意冷,自以为自己道途便尽于此,分李张家的道途亦就此断绝。

    却不想竟能见得到康大宝,还能得到后者助力,多了那么一分摆脱袁丰魔掌的希望,这确是意外之喜。

    二十年枯守盼到了今天,她已算是称心如意了。

    与张清苒相比,袁夕月的面色难看至极。此次入观山洞来,她便是为了求得那蟾露桂香。此物虽只是二阶极品,但用于欢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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