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搜肠刮肚寻话来讲:“听闻马家主也想向宗门借得灵物筹备筑基,师弟在马家时候他可有提起?”

    何昶微微一笑,淡声应道:“是有讲过,马家主还想我去向阿.掌门师伯谏言,师弟人微言轻,哪能做得成这等事情?自是否了。

    不过,三蒋师叔前番于甲丑兵寨闭关,突破至了筑基中期、正要于野狐山外开坛讲法之事,我却是与马家主讲了,总不枉他一番苦心招待。”

    “啊,此事师弟是如何晓得的?!”

    何昶又浅笑答道:“便是掌门师伯叮嘱师弟出来时候,顺便传谕蒋师叔开坛讲法。还亲自手书了一应请柬,专要师弟过来呈给重明盟中各家主事前辈。”

    “什么时候?!愚兄可能听得?!”单永面上不禁露出急色。

    何昶对比单永,却要淡然许多:“师兄莫急,想来过些时候,小环山中也会开法会才是。掌门师伯要蒋师叔于此开坛,更多是为了震慑寒鸦山诸家罢了,该讲不得什么真法才是。”

    “那师弟可晓得蒋师叔何时回宗讲法?!愚兄也好备出空暇才是。”

    “唔”何昶思忖一阵方才开口:“这事情掌门师伯倒是未讲,不过依着师弟揣度,当是那位护寺堪布来云角州之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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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大宝不晓得宗内后辈都已在畅想不晓得何时到来的剑仙法会,这些时日他这心情自算不得好,盖因出关过后不久,便就得听了本应寺护寺堪布将要来云角州选妃的消息。

    这消息却不是从无畏楼得来的,而是整个云角州皆传得沸沸扬扬,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更不晓得这些人家目的是何。

    虽然尚不晓得那护寺堪布何时会来,但袁夕月这档子事情,总是逃不掉的。

    而康大掌门霸占人家明妃候选一事,勿论前者享受与否,也到底是费疏荷这当家主母甘愿促成的。

    是以这些日子里头,便连康大宝这本主都未有因此事见得急色,反倒是将费家贵女弄得坐立不安。

    只短短一月之内,费疏荷便就折返了宣威城数次,总算堵到了一回费南応。后者纵然结丹,身上人味儿到底未散。

    确如之前其自身所言,费南応确是见不得费疏荷伤心,态度照旧亲昵,虽未给得什么实在承诺,但这一回却也说了不会坐视不理。

    这一回来得毕竟只是本应寺当代十八堪布之一,又未结丹。

    是以护寺堪布这等身份在雪山道本应寺这样的密宗祖庭之中,虽也算得上是后起之秀,但却远不及当代佛子那般尊贵。

    费南応现下亦是殊为罕见的中品金丹,元婴可期的人物,当真不惧这等小辈。

    康大宝近来又颇多恭敬,歙山堂内物议也已平息,勉强也能算得是迷途知返。是以在不消顾忌族人非议的境况下,费南応也不怎么介意为这个不怎么乖顺的侄婿再出一把子力。

    何况,康大掌门便算再怎么不受同僚待见,到底身上也还有兼管平、斤二县事的差遣,伯爷走时也未言罢免。

    这一回可与上一次重明盟私起刀兵、开辟灵土不同。

    不消分什么对错,雪山道本应寺这匡家宗室最为厌恶的大派,若真遣来门下弟子到云角州搞成了风雨

    那么这事情若被匡琉亭晓得了,依着这位风云人物现今的脾性,待得他回来,整个云角州廷自朱彤与费南応以下,当也无有好果子吃才对。

    康大宝自也晓得这些,是以纵然难称轻松,但也未有太多惧意。

    这底气大半都来于出关过后,他能敌假丹的一身本事;小半才是来自自州廷、费家或有或无的庇护。

    自出关以来,康大掌门从来都只老神在在地待在宗门内里梳理账目、教养后人,便连此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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