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灵根的小派掌门,竟真能成长到自己都需得仰其鼻息的地步,也是唏嘘。

    便是岳檩遁光消逝过后,袁不文亦未失了警惕。

    毕竟平心而论,若不是袁家与重明宗这层关系在,听得别家筑基门户便就有金丹储物袋这类物什,他作为一经年假丹不心动才是怪事。

    将心比心之下,便算如今的重明宗有些威名,但勾来一些亡命之徒铤而走险,却也再正常不过。

    仅是现下看来,这消息散得确是要比袁不文从前料想的广上不少,也不晓得到底有多少同阶按捺不住?

    袁不文这念头才将起来,便就已见得了数道强横气息从各方赶往虹山而去。于是也不敢怠慢半分,踩着灵器、提着法宝大戟便就疾奔过去。

    待得袁不文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五名容貌不一、身材各异的丹主落在重明宗一方对面。袁不文交游广阔,在山南道中有些名声,对左近不少丹主却也熟悉。

    待得他用一双锐目将众修一一扫过之后,才发觉适才岳檩所言确是不假,场中皆是些孑然一身的独行散人,自是敢冒这风险过来搏一搏。

    当其时,重明宗一方是由蒋青一人横剑在前,他虽才刚刚晋为后期真修,但面对一众丹主却也未生惧色。

    研读过由连雪浦带回的裂天剑派洪文上修所授剑理,蒋青的剑道造诣确又更上层楼,若说从前他那剑元掌握还难称熟稔。

    但刚刚才丧于其剑下的那两名假丹丹主,却也已经印证了蒋三爷剑锋较之从前更加犀利,便算还不如袁不文这经年丹主,但倚仗着外丹之力,却也非是眼前这些寻常丹主能匹。

    本来在场五名丹主人多势众,却还是被蒋青一身剑气刺得逡巡不前。过后又有袁不文这在同阶中素有名望的人物登场,便就更令得众修心头惴惴。

    袁不文自是老练,见得此景迈步到蒋青身侧,与其汇做一路,朝着场中众修好言劝道:

    “各位道友这又是何必?!我等都是道途断绝之人,诸位又何消冒着得罪武宁侯的风险来此一遭?要晓得上修之怒,尔等可能承受得起。”

    这老修话音刚落,蒋青却也就默契十分的将才摘来的两个丹主脑袋掷向前方。

    对面众修见得两个颇为面善的同阶首级骨碌碌滚到脚下,哪怕那蒋青由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却也能震得他们心头掀起来惊涛骇浪。

    毕竟确是如袁不文所言,己方一应人等,到底是道途已然断绝的待死之人,确实不消冒这风险来抗衡已经严整以待的重明军阵。

    毕竟轻而易举占得便宜与鏖战一场未必功成二者之间,可不能同日而语。

    五名丹主之中,显是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美男威望最高,他又瞟了一眼脚下首级,环顾左右未见得同行人眼中有别样心思过后,便就挺身上前,揖首拜道:

    “我等一时遭了恶人鼓动,这才铸成大错。还望袁道友念及我等过往情谊,在武宁侯面前多多美言,原谅我等冒犯之事。”

    面前到底是五名出自各方的经年丹主,二三百年血雨腥风中活了下来,谁敢说哪个没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

    袁不文便算手段高超,但听得此言过后,亦也心喜,只是正待应声,却就见得那儒衫中年目中一丝厉色倏然闪出。

    “尔母婢!袁小子,可以动了!这些婢养的,竟敢算计乃公,性命这便莫想要了!!”

    袁不文暴喝声才将喷出,却见得对面那五名丹主已然动作,三样法宝数件极品灵器宝光大盛,扑杀过来时候煞气惊人,哪里还有最初时候仅是被康大掌门名号一出,就吓得畏缩不前的胆怯模样。

    袁不文手中大戟蕴养将近百年,已然契合十分,《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其上造诣更是已经远超荆南袁家历代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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