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

    康大掌门闻声过后,忙将已经断做两截的屠劋残蜕取了出来,不想却是令得顾戎这常与真人和顶尖金丹做事、见惯了大场面的经年器师轻咦一声。

    “这短戟却也有些意思,炼制手段虽然一塌糊涂,不过却舍得用料,若是这经手之人稍通炼法,那么这短戟或就能登为法宝之境。

    且这器物中似还蕴有原主几道戟法真义,两相结合之下,却是在极品灵器里头能算不错”

    莫看顾戎只是简单赞了屠劋几声,但于他这等人物而言,便连许多中下品法宝都未必能在他口中得来一两句好话,由此便足见当年袁不文制器时候确是花费了多少心力、资粮。

    “世伯可否能救它一救?”

    这些年康大宝用这屠劋却也顺手,便连金丹脑袋也曾割得几个,若是顾戎真有办法,他倒是不介意再付一份资粮将其留作备用或是赐下去、好做传承。

    “救?”顾戎似是听得什么好笑事情,面上笑容又真几分,继而解释道:“还不如再让我为你重打一把,那还来得轻松许多。”

    康大宝听了也笑,只是落在残戟上头那抹留恋之色却也难掩盖得住,却是令得顾戎生起些亲切之意。但听得后者思索一阵过后,方才又言:“不过这残戟料子不差,或也可以继续用一用。”

    “这道人不是无暇制宝么?”

    康大掌门心头这疑虑方才生出,便就见得顾戎一抹腰间,从储物袋中取出来一柄双耳戟来,笑声言道:

    “这法宝唤做“玉阙破秽”,是由须采外海风汞砂为主材、添以一百零一道灵珍为副,炼制而成。

    只是我早年本事配不上自身野心,又要其左戟耳蕴南明离火、右戟耳盛玄冥真水,戟杆上刻十雷号令符

    却是未想得寻常人神识不济,此宝又是耗灵巨大,世间哪里有多少上修愿意御使?

    是以此宝固然用材、威力却不输于世间大半上品法宝,可却是只能算作残次之物,我一向顾惜名声,便就也一直未好意思送出去。

    不过其虽然有如此多的弊处,却也算得我当年的用心之作,也不晓得贤侄是否嫌弃?!”

    顾戎这谦辞发问于康大掌门而言,确是毫无必要,毕竟后者修行百来年迄今,也未见得几件能比肩此宝之物。

    至于神识、耗灵二处弊端,对于康大宝而言,似也算不得什么难题。

    便连一直无精打采的费天勤,似也来了几分兴趣,它倏然间展翅一挥,一抹灵光过后,便就将顾戎手中的玉阙破秽戟取了过来,好生打量。

    这老鸟的眼光自不是常人能比,不过待得其将这法宝端详一阵过后,它却也目露异彩,继而赞了出声:“倒是不错,要比南応所用那柄大戟还要好上不少。”

    顾戎又笑着言了几句谦辞,便就一指手中残戟,轻声言道:

    “我再用数月时候将这两截残戟熔铸进去,一为削去当年炼制不得法时留下的几道金屑之气;二为以其能或多或少令得贤侄好做御使,多少能为你省去几年温养之功。”

    “多谢世伯,”康大掌门心头如明镜似的,嘴上虽是在与顾戎称谢,暗地里却道:“这天勤老祖面子当真管用,这人情确是越积越多,难得还清。”

    不过自年轻时候便习惯了债台高筑的康大宝只是又感慨一阵过后,便就又将这人情债抛在脑后,左右得宝过后,老实为费家人做好打手便是。待得一颗颗金丹脑袋慢慢攒下来,总能还了这身上旧债。

    “放心就是,你先抽出来将康小子这劳什子玉阙破秽制好。至于公爷那里,老祖我亲去为你告假,这点面子总也还有。正要老祖我也想晓得,这般大动干戈,到底是何等机密之事,便连老祖我都未闻到风声。”

    ————秦国公府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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