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和辖内某些人家内斗时候,他们互相之间几乎已是剑拔弩张、恨不得直接去生死台走上一遭。

    比起那等场面,今日我重明宗之事,不过是小打小闹,哪里能令得师父这大长老如此心忧?”

    “莫要胡言,我重明宗何时有过大长老这职司?!”叶正文或是被自家弟子言得有些挂不住脸,遂就又苦口婆心言道:

    “你却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

    刘雅照旧自信笑道:“哪里又不晓得,只是莫看康师兄、靳师兄争得如此厉害,将来在战阵上头,难道还能不放心将后背交予对方?!”

    叶正文微微一怔,却觉自己弟子说得是有道理,但是心头忧虑仍是不少,继而又发问道:“依你之见,他们到底为何要争?!”

    “师父明鉴,若只是五枚筑基丹药,今日来堂议事的一众同门,兹要是舍得,哪个不能凑出来一粒半粒?

    漫说战获颇丰的青玦、赤璋二卫;向来殷实的灵植一堂,便连我这清贫如此的刑堂长老,也犯不着与自家人争得如此面红耳赤。”

    言到此处,刘雅小心瞥过叶正文独眼里头目光,见得后者并未怨他卖弄口舌过后,这才又发言道:

    “今日之争,是康、靳二位师兄都已看出来了师父已得了掌门授意,是要将未来所得资粮,略微偏向丹器符阵这些的堂口、好做生发。

    这才引得以靳师兄为首大部掌门一系殊为不快,自要争上一争。”

    “掌门一系?”叶正文咀嚼着过往未在宗门内听得的新鲜字眼,发声嗤笑:“你小子言语得却好似我重明宗现下各派弟子都已泾渭分明。”

    “师父明鉴,虽还未至、但不远矣.”刘雅笑颜渐退,几息过后,即就转作正色,轻声开腔:

    “人常言道,‘宗内无派、千奇百怪’。一众同门在各个差遣任事,哪个不或多或少要讲些人情?

    身份高、师承好者,自然而然要得些便利;而身份低、师承差者,在所难免要吃些闷亏。回把回的或不起眼,但就这么日积月累下去,便是再大度的人,亦也难免要生些不快出来。

    康师兄以裴师叔大弟子身份统领李师祖一系诸位同门已有多年、无有不服;

    而掌门世伯门下,段师兄算得稍有超然,是以靳师兄见得康师兄正在处处争利、自不会乐得见到本方利益渐受蚕食。

    这一来二往之下,双方渐渐习惯做些意气之争,却也就不足为奇了。”

    叶正文将刘雅话语在脑海中过了一通,回想起近来诸多事情,却就如后者所言。他从前见得还以为是靳世伦与康荣泉二人不睦,未想到他们从来都是在为本方擎旗。

    这么一想通过后,叶正文面色遂就变得更复杂许多:“自己难道真是老到了不能任事的时候了?怎么眸子还没这些小辈来得亮?!”

    他心头一叹、语气转弱:“你之所以言他们是意气之争,是因了见他们从来只在这些小处上别苗头、继而形成默契。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从无利令智昏之举?”

    “师父明鉴!”刘雅诚声应道

    “我还明鉴?!”叶正文摇头一阵,复又清醒许多。待得他细细琢磨一阵、再开腔道:

    “掌门一系?李师叔一系?论及宗内人物、论及宗内权柄,这二者哪能相提并论?荣泉当真是在做意气之争,若不是还有安乐晓得分寸,他又哪里能和世伦分庭抗礼?!

    可若不争,强者愈强、弱者恒弱,这所谓的李师叔一系,却就真要式微得不成样子,其中权衡,却也不好拿捏。”

    饶是想清了康荣泉、靳世伦二人是有苦衷不假,但叶正文却还是再发嗤笑:

    “呵,这些小子与其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头,还不如想想怎生在修为上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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