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曾在三位真人帐中听得,似是他们与外海那位九真真人已经见面数次,这联手退敌一事,当也要不了几天便能成行。”

    费南応甫一听得,便就琢磨出来了其中关键、轻声问道:“老祖,这其中尽是三位真人主导,无有公爷意思?!”

    “或还有北王授意,他与外海那位,交情似也没有今上和南王那般紧张。”

    费天勤言过之后才觉冒失,忙打量周遭一阵,这才长舒口气。毕竟较之南王与卫帝,这老鸟与北王匡则孚却也少有交际、难称亲近。

    若是遭外人晓得这些话,便是于它而言,都是一实在麻烦。

    此时战场较之数年前又生变数,古玄道悦见山云孚真人和北王匡则孚亦也下场,然对面因了有白参弘在,仙朝一方便算有四位真人,照旧难占便宜。

    九真真人受外海澜梦宫之命,在凤鸣州一落便是三年,元婴真人便算寿元过千,亦不该如此浪费。

    他拿乔到了如此地步,也算足够,是该虚应故事一场了才对。

    这烂仗打得全无意思,今日你进一寸、明日我迈一步,除了磨些人命之外、哪里能见得半分好处?直令得费天勤这身经百战的老鸟都觉身心俱疲。

    依着他看来,白参弘这在西南经营许久,又得了太一观派悦见山来相助,如若仙朝一方的真人们真就奈何不得他,这位摘星楼主却就有了些立于不败之地的意思。

    若是仙朝再无后手,说不得这诺大阵仗,说不得就是昙花一现,能维持现状便算难得。

    唯一能值得宗室一方欣慰的,或就是匡琉亭当真不凡,纵是结丹不久便就能依仗匡家真法、无敌于元婴之下。

    而今时间却就已经站在了仙朝一方,只要待得匡琉亭结婴过后,说不得真就到了澄清玉宇的时候。

    费天勤将心思收拢回来,正待与费南応言些备战交待、好不让宣威城、凤鸣州两处弟子尽都习惯高枕无忧,不过才言了不久,外头却有一道赤符疾射入帐。

    它见得符箓锐目登时一亮,忙轻点翎羽,将赤符卸下、展开阅过。

    费南応看得到自家老祖目中闪过一丝惊惶之色,这在他印象中可实属难得,还未及发问,那头费天勤却已先低声言道:

    “月隐真人,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