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过是”

    连雪浦摇头一阵,将耳边宽慰尽都驱散,这才转向康大宝认真言道:

    “今番各家进献而来的这些物什我也不动,自会于合欢宗内换些珍物出来。还有,你也莫嫌与你来往的合欢宗金丹上修风尘气足。

    现下五姥山众修已在山北道偃旗息鼓,亦就是说,实际上山北一道除却凤鸣州外,已由合欢宗一家独大、无人可制。

    如若你能与他们熟络起来,于我重明宗后续经营生发、却有莫大益处。”

    “多谢师叔提醒,”康大掌门正色应过,连雪浦却是又连连摇头:“你之眼界、本事高出我不晓得多少,哪里需得我这老而无用的来做提醒。”

    连雪浦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沉吟许久过后,仿似下了莫大决心、这才出声言道:“只是合欢宗你也莫要将她当一寻常门户,依着我从真人那里,零零散散听得的只言片语。

    大卫仙朝的合欢宗或许与万宝商行一般,只是一庞然大物在此落下的一分支罢了。是以便算不能交好、却也万万不能得罪了!”

    “分支?!”这消息却是有些惊世骇俗,直惊得康大掌门也都变了颜色,他迟疑一阵过后方才疑声开腔:“师叔是言,合欢宗本宗或也是与苦灵山一档的势力?!”

    连雪浦面色不甚坚定,直淡声言道:“我姑且言之、尔等姑且听之便好。这事情我言不真切,你们大抵晓得、存些小心、便就足矣。”

    此言一出,众人皆晓得若是连雪浦所言为真,又是冒着多大的干系,堂内便就再无一人还能生得戏谑之色。

    反倒是连雪浦不习惯这严肃场景,反先笑一声,指着袁晋言道:

    “这灵戒中有一丹名‘云腴’,取意仙家云气所凝之腴润,古书载‘云腴浮觞,饮之清神’。

    乃是我与兰心上修对弈时候赢得的,品阶已算三阶中品,最有清心之效。回去过后,要宝哥儿或青哥儿助你炼化,或能解你心魔、以图结丹。”

    “些许小事,怎还要劳师叔记挂!!”袁晋面上登时浮出来感激之色,连雪浦却又叹过一声:

    “何消谢我,如不是你们兄弟多年来送资粮送人于我,我在兰心上修这等人物面前,又怎可能有半分颜面?!”

    这话却是不假,这些年来,连雪浦与重明宗多年来却是相辅相成不假,没有哪一方是在一直占得便宜。

    康大宝率众师弟一道谢过,连雪浦却未应,只将目光落在叶正文身上:

    “你之资质不佳,能结道基都是侥幸,便连现下我重明宗资粮都已充裕如此,却也未必没有假丹之望。还剩得四十载元寿,莫再专心庶务、好生潜心修行一番,却也不是全无念想。”

    叶正文显不是头回听这苦口婆心之言,然却也未见其面上有几多变化,只是闷头应了,众修听过亦也百感交集。

    “罢了,今番尽兴十分,尔等现下也都已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不该在我这里久留、耽误正事。自去、自去。”

    听得连雪浦这话真切十分,康大宝等一众便也就未有久留,再拜过一番这玉面中年,便就同乘一艘灵舟返往阳明山行去。

    落脚时候,已成假丹的费疏荷正带着一众婢妾在门口相迎。

    康大掌门闭关三十载,过后竟是问都不问家中一句,只与段安乐这做徒弟的言过一阵过后,便就孤身往青霞山前去拜寿,却真有些惹恼了费疏荷这发妻。

    见得老妻面色,康大宝即就心道不好,忙将一直缄默的康昌晞推到前头。

    他也不顾嫡子是如何慌张,即就抢在费疏荷面前言道:“这小子却是嚣张,我出关后听得安乐与我言,他竟是不满与玉昆韩家定下来的婚事。

    这番正是冰人快要上门时候,他竟私自随他几位师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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