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打招呼,英语流利,“你是昨晚住进来的那位?我是阿米特,印度裔,但在开普敦长大。这地方……真是原始得让人兴奋,对吧?”

    “确实与众不同。”伊恩微笑。

    “我在研究‘跨文化魔法融合’,”阿米特兴奋地说,“你看那边的‘魔文之器’店,他们用骨刻符文代替魔杖,简直是革命性的理念!我在孟买时,只见过用檀木和蛇鳞制作的‘咒语匣’,但远不如这‘骨中符文’来得直接。”

    伊恩点头:“确实,这里的魔法更贴近生存本质。”

    “没错!”阿米特眼睛发亮,“不像英国那帮老古董,整天讲究‘血统’和‘礼仪’。在这里,魔法就是力量,力量就是生存。”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找到了知音。

    转身交错。

    与此同时。

    接触到了几个白巫师后,伊恩也感受到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角落阴影里,一个穿着肮脏皮甲、脸上带着疤痕、眼神阴鸷的黑人男巫正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伊恩,目光在他看似普通的袍子和年轻的面容上扫过,嘴角勾起一丝贪婪和轻蔑的弧度。他的司马昭之心已经表露无遗。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个落单的、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年轻外来者,往往是最好的肥羊。

    “呵呵。”

    伊恩对这种目光再熟悉不过了。在魔法世界游历了这么一段时间,他深知对某些人而言,善意和退让只会被视为软弱。他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没完全转过去,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了那个男巫一眼。

    没有任何预兆,那个原本一脸不善的男巫突然如遭重击,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噗噗!!”他捂住胸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猛地张口,“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

    这一刻,他整个人萎顿下去,靠在墙上大口喘息,再看向伊恩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骇和恐惧!

    “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那边好像打起来了?”

    “不管我们的事,出什么乱子有监管者。”

    周围的其他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他们纷纷看了过来,但没人敢上前询问或干涉。能在这种地方混的,都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不自量力。”

    伊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迈步向旅馆外走去。他看似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精神冲击作为警告,但实际上,在那瞬间的眼神交汇中,他已经动用了一种极为隐秘和高深的手段——一种他之前研究“哑炮”成因时,逆向推导出的、可以悄无声息地逐渐阻塞、侵蚀巫师魔力回路的技巧。

    这个惩戒不会立刻生效,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那个心怀恶意的黑巫师会绝望地发现自己的魔力正在不可逆转地流逝,施法变得越来越困难,最终彻底沦为一个失去魔力的哑炮,一个再也无法施展魔法的废人。

    而即便意识到这一点,对方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该死!!!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精神魔法!”那黑巫师此刻只觉头痛欲裂,却不知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魔力衰退”,只会以为是运气不好或中了诅咒。

    “看来这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伊恩回头瞥了一眼那个仍不知真相、眼神怨毒的黑巫师,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对待黑巫师。

    就是要用这样严厉的手段。

    对于视魔法为一切的巫师而言,这必然会比直接杀了这和个巫师更残忍。伊恩一向对主动释放恶意的黑巫师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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