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天待我不薄,在我这把老骨头即将埋进土里之前,让我遇到了您…一位行走于人间的传奇。”
他的感慨深沉而真挚,带着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庆幸。
而老者这番话,更是让伊恩确信,对方是想与自己达成一项交易,一项可能涉及很深、很复杂的交易。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杀人?还是对付某个难以撼动的势力?”伊恩试探性的开口询问,语气带着几分好奇的感觉。
以他传奇法师的实力,这世上大多数难题,似乎都可以用力量强行解决。
然而,穆萨听到“杀人”二字,却苦涩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种与之前谈及美食时截然不同的哀伤与怅惘。
“不,冕下,我不想杀谁,也无意与任何势力为敌。”
“我想要的……仅仅是寻找一段被尘封的真相,弄清楚一件发生在很久以前……关乎两个人命运的往事。”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伊恩的预料。
寻找真相?
伊恩愣住了,他设想了多种可能,却没想到对方提出的会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却又往往最为复杂和耗尽心力的请求。
他看着穆萨那双充满故事、此刻却流露出深切渴望的眼睛,若有所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开口打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穆萨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他浑浊的目光望向庄园远处那模拟出来的、与真实无异的蓝天白云,用一种仿佛在讲述古老传说般的、带着独特韵律和深沉情感的口吻,开始了他关于自己这一生的诉说。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许多细节都已经模糊,但那份感觉,却如同刻在骨头上一样清晰。”
“我年轻的时候,嗯,大概像您现在所展现出来的这么大,或许还更小一些,从小开始我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
“我的老师,一位严厉但知识渊博,早就已经故去的老巫师,说我空有小聪明却没有恒心,浪费了不错的魔法天赋。他为了磨砺我,也为了开阔我的眼界,带着我离开了部落,开始在整个非洲大陆游历。”
“我们走过炙热的撒哈拉,穿越茂密的刚果雨林,在乞力马扎罗的山脚下宿营,也在维多利亚瀑布的水雾中冥想。”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游历派巫师人生的启航。
和大多数学院派巫师的人生截然不同,非洲的游历派巫师与霍格沃茨的学院派巫师,代表着魔法世界两种截然不同的传承路径。
霍格沃茨是知识的殿堂,强调系统教学、课本理论与标准化考试。学生在固定教室中学习“标准魔咒”,在温室里培育魔法植物,一切都在安全边界内进行。魔法被分解为可传授的课程。
巫师的成长如同流水线,追求的是“正确”与“规范”。
而非洲的游历派巫师,则是生存的践行者。他们没有固定学府,而是跟随导师深入雨林、沙漠与战场,在生死边缘学习魔法。他们的“教室”是毒蛇出没的沼泽、祖灵封印的洞穴、半人马部落的营地。
他们不背诵咒语,而是通过亲身体验掌握魔法。
被毒虫咬伤后学会解毒咒,目睹部落战争后领悟防护术,甚至亲手参与“骨刻启蒙”仪式,理解魔法与血肉的融合。
学院派追求“控制”,游历派追求“适应”。前者用魔杖施法,后者常以身体为媒介——刻符于骨、饮血立誓、以舞通灵。他们的魔法更原始、更直接,也更危险。没有.L.或..考试,唯一的考核是能否在荒野中活下来。
在非洲,一个巫师是否“强大”,不看他能背多少咒语,而看他能否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用一根木棍召唤雷雨,或用三块石头布置出困住幽灵的符阵。
他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