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忍不住再次向飘在前方的那只领头摄魂怪发出询问——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还要走多久?”

    没有声音回答。但一股模糊的、带着冰冷和顺从意味的精神波动传递了过来,如同直接在伊恩脑海中响起,翻译过来的意思依旧是那简单的三个字。

    【一会儿……】

    伊恩眼角微微抽动。他感觉自己和这群摄魂怪对于“一会儿”这个时间单位的认知,可能存在一些鸿沟般的差距。

    每一次询问,得到的都是这同一个答案,仿佛它们的时间观念是凝固的,或者“一会儿”在它们的词典里意味着“走到目的地为止”。

    没办法,伊恩又不能跟这种蠢东西理论,理论是根本理论不通的,他有些想念自己在霍格沃兹养的那只聪明摄魂怪了。

    “哎。”

    伊恩无奈叹气。

    他又耐着性子跟着走了许久,穿过了几个明显是关卡、设有更强力魔法禁制的区域。这里的囚室更加坚固,有些甚至是用整块的禁魔黑曜石雕琢而成。由于有摄魂怪带路,倒是不需要伊恩去破解什么权限。

    作为狱警。

    摄魂怪们有这个地方最大的权限。伊恩的脚步在第九层的石阶上回响,声音被厚重的岩壁吞噬,仿佛踏入了一条通往地心的无尽隧道。摄魂怪依旧无声地引领着他,黑袍在微弱的幽光中轻轻摆动。

    如同冥河上的渡船。

    越往下。

    确实就是越有分量的罪犯。

    关押在这里的囚犯,有的如同沉睡的凶兽,呼吸间都带着令人心悸的魔力涟漪,有的则用疯狂而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路过的伊恩和摄魂怪,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酝酿着恶毒的诅咒;还有一个囚室里甚至空无一物。

    只有一团不断扭曲翻滚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阴影。

    也不知道是关押的某种特别生命,还是把自己转变成为了特别生命的巫师——不管如何,他至少躲过了三嫂一般的待遇。

    要知道。

    在监狱这种地方。

    捡肥皂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

    这和非洲与印度差别还是很大没关系。伊恩见到了形形色色的诸多罪犯,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抵达纽特所在的囚室。

    摄魂怪依旧沉默,只是继续向前飘去。

    伊恩终于忍不住了,他再次拿出了那张自己制作的、实时显示魔法部结构的活点地图。目光落在代表纽特的那个光点上,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光点确实就在附近,几乎重迭在了一起。

    是已经快到了吗?

    并不是。

    “等等……”伊恩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猛地一拍额头,脸上露出了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失算了!我制作地图的时候,只关注了平面布局和防御节点,却忽略了这该死的高度差!”

    地图是二维的俯视图,虽然能显示不同楼层,但对于这种不断螺旋向下、深度惊人的垂直结构,显示得并不直观。

    他现在确实站在地图上标示的、与纽特囚室同一“区域”的平面上,但天知道他们之间还隔着多少层垂直距离!这群非洲巫师,是把整个魔法部的地基都挖空了吗?这深度简直堪比某些古灵阁最深处的金库了!

    “这群非洲人到底挖了多深?他们是打算把监狱直接建到地幔里去吗?这哪是监狱?简直是通往地狱的电梯!你们有这个劲头,去种地不香吗?”伊恩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个在迷宫里绕圈的傻子。

    周围的罪犯自然无人回应。

    他收起地图,目光再次投向那只领路的摄魂怪,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或者说是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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