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教官都不敢继续下手了。
五郎深知自己不是最强的那个,但他就是凭着那股子幼稚少年因为温饱解决了的感动而发下的誓言支撑着。
荒坂太多强大的家伙了。
有的时候让竹村五郎都感到绝望。
即使这种誓言压根没法实现,他也如此希冀着。
然后三郎再一次出现了。
那次的“行动”在现在久经战斗的他看来漏洞百出,或许就是教官的一种训练方式,但他们仍然被委派了保护荒坂高层的任务。
貌似那帮在东京对荒坂充满敌意的流浪者暴徒要做出一些疯狂行为。
与他本人立下对荒坂三郎忠心誓言不尽相同的是:竹村在实战训练中是最冷静,最专注,最注意保护自己状态的家伙。
因为北海道的训练是有死亡指标的。
竹村和一帮年轻人的宿舍,里面的榻榻米通铺上挤着十二个人,三年过去了,只剩下他孤零零躺在中间。
所以他比任何人知道活着的珍贵。
士为知己者死。
竹村认为他只是没遇到自己值得付出生命的家伙。
要死,也得为荒坂大人那种仁慈的圣主而死。
少年被不可所得之物困其一生,不仅仅是少女和爱情,困死的还有梦想。
当然也并非不是没有爱情。
只是那姑娘被炸断了脖子,钛合金的脊柱都没撑住,竹村第一次知道义体脊柱里面是生物液压的,那液体比血还粘稠。
回忆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
“新兵们。”
“一百比一的淘汰率,你们站到了这儿,今天你们还得有人死,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
“荒坂的大人物死了,你们要是活着,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粗鲁教官的声音似乎犹在耳边,全副武装眼神早已被杀气和冰冷代替的年轻人全副武装坐在了安保军车里。
竹村盘算着…
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自己该怎么办?
脑海中演练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直到他无意间的扭头,看到了贵宾座驾后排的那张侧脸。
他愣住了。
说来也有些好笑。
竹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死定了。
因为他完全不觉得他们可以保护荒坂三郎这种角色。
只是看着默不作声的同伴们,五郎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明白恐慌才是最大的敌人。
车子具体是怎么翻的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是因为便宜货的缘故,等大家七荤八素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看这个世界都是晕的,义眼因为撞击有些噪点和花屏…
荒坂给新兵装最差的义体,借此激发身体的潜能,配合当时关系良好的生物公司药剂,这才让让荒坂忍者成为了很多企业闻风丧胆的刺客集团。
荒坂在软件工程上的强大领先,让普通的斯安威斯坦型操作义体因为优化软件存在而变得更加危险,破除了操作系统核心技术的垄断权利。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最主要的是竹村只知道头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被醇2燃料沾染的士兵发出痛苦的嚎叫,只能漫无目的找那个自己最在意的家伙。
后来…
竹村五郎看到了完全不需要自己保护的车辆在安保的簇拥下停靠在掩体侧边。
车身伤痕累累,车外也死了很多士兵。
全是围攻的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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