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尔乔姆抽著烟,“西伯利亚的狼崽子没学会吃肉之前都你这样。”
大卫想到了这一长段时间的来之不易,露西现在还掛在网上,荒坂塔就像个火药桶——这一切都令他仅有的耐心和被刺探的不爽有了宣泄的途径。
“因为他是我最敬仰的人,他信得过的人我当然会选择相信。”
阿尔乔姆差点笑出了声,这种理由似乎过於儿戏了一些。
“能和你们这些荒坂的坐在一桌上我算是给了他大面子,难不成他是你亲爹?我要听真相。”
“区別不大。”
大卫冷冷的拋出一句。
阿尔乔姆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然而大卫已经站了起来。
“你也不用试图调查他或者猜测他与公司之间的关係,凡是先生的人——都是自愿配合;荒坂还要在边境进行行动,敌人就是你们自由阵线,我得亲眼看著两群毫不知情的人任意倒下一方。”
“既然你说自己是理想主义者,那你不该先证明这件事吗?”
阿尔乔姆还没从这句话的震惊中回过神,却见大卫已经离开了。
所以自己刚才是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毛头给训了?
阿尔乔姆错愕之余笑了一声,无奈地把偽装成动態杂誌的情报合集隨意丟在了桌子上,上面都是目前吉拉法所能查到的全部。
这个世界背叛过吉拉法和阿尔乔姆太多次了,以至於在阿尔乔姆看来有人愿意对抗公司,那也是公司內部的互相撕咬;那个神秘且普通的傢伙总是给自己一种他本该就是荒坂內部之人的感觉——
阿尔乔姆鬱闷地抽完这支烟扇了扇面前不散的烟气,旅馆內还是便宜食物和劣质伏特加的味道,他起身身旁跟上来一个男人。
正是弗拉基米尔。
“確定了老板,情报是真的——所以咱们打算动手么?”
阿尔乔姆边走边把皱巴巴的纸幣丟进几乎快生锈的酒保机器人手上的托盘里,“两个选择孩子,要么给人当枪使,让那个现在看来跟战爭贩子没区別的赖宣脚踩在欧共体上面;要么我们拿著这些情报让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得以实现“”
“至少有了波兰这片土地,我们就能更前一步。”
弗拉基米尔知道,自己的老板已经下定了决心。
“如果能让荒坂咬起来,也算是好事一桩,都死了得了!”
弗拉基米尔耸肩无奈。
谁能想到被华沙荒坂分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敌人头目此刻就在华沙街上大摇大摆。
“都押上!我倒要看看那个身上义体没几个小子吹出的牛要怎么收场,还有他的人能否真正应对这场战爭。”
十年前的华沙,依旧是刻薄至极的天气。
自从这个世界被公司彻底掌握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宜人的天气,核污染,战爭的后遗症均衡地泼洒在每一片大陆上。
伊万拖著疲惫的身体,木然地走到了自家公寓的门前,前排的门面房是一些性偶俱乐部和酒吧,他和母亲蜗居的地方就在这些青灰色高强度水泥大楼的顶层;污水肆意流淌,到处都是帮派的涂鸦,伊万胳膊上证明著自己是当地某势力的纹身似乎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看起来很浅。
今天的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
等到他看到自己家门的时候,一群藏在垃圾桶和杂物的小混蛋们做著鬼脸,嘴里唱著自编的歌谣。
“大伊万,没脑袋,当个傻子被人干!”
这个时代,粗鄙至极的话语从孩子嘴里出来並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伊万带著满满疲惫的双眼从一窝蜂跑开的孩子身上挪到了自己家的大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