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瘤(与眼前的魔心极其相似),肉瘤被锁链缠绕,上方悬浮一枚钥匙状物体(无疑是玉钥)。而在肉瘤下方,还画着几道扭曲的、仿佛代表深渊的波浪线,波浪线之下,隐约有一个模糊的、难以辨认的符号。

    图案旁边,还有几行细小潦草的古文字。林霜儿辨认不全,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凝神细看,面色越来越凝重。

    “写了什么?”林霜儿急切地问。

    “‘镇魔陵’三部分,”老者缓缓念道,声音在空旷的神殿里带着回音,“‘陵上墟’,为守护遗族所居,血煞浸染,化而为伥;‘陵心地宫’,锁魔心,悬玉钥,阴阳枢机,平衡所在;‘陵下……渊隙’?”

    他停顿了一下,指着那模糊的符号和下方的波浪线:“这最后一部分记载残缺,但这符号……老夫似乎在某个极其古老的、关于上古大战的残缺石刻上见过,象征‘彼界之门’或‘放逐之路’。这波浪线,或许代表‘幽冥’或‘虚无’。”

    “陵下渊隙……彼界之门……”林霜儿喃喃重复,心脏狂跳,“就是刚才那裂缝通往的地方?那下面……真的有路?”

    “未必是路,”老者摇头,指着图案上玉钥的位置,“你看,这图案显示玉钥悬浮于魔心之上,是关键平衡点。但根据记载和刚才发生的事,玉钥一旦离位,平衡打破,魔心力量失控,可能会短暂冲击、撕开下方的封印薄弱处,也就是这所谓的‘渊隙’。这更像是一个……意外打开的、极不稳定的通道,而非设计好的路径。”

    “也就是说,云飞他们是被意外吸进去的,那里可能根本不是用来通行的地方,而是……封印漏洞,甚至可能是流放邪魔残渣或泄漏邪气的地方?”林霜儿的脸色又白了。

    “恐怕如此。”老者叹息,“而且这薄片记载不全,只提到‘渊隙’,却无任何深入或返回的方法。更关键的是,它似乎是……一份警告。”

    “警告?”

    老者指着图案最下方,一行几乎被磨损殆尽的小字:“‘玉钥离,心核动,渊隙开,煞气逆冲,九死无生。欲固封印,需以纯灵之血,涤荡心核戾气,辅以……’后面残缺了。”

    “纯灵之血?”林霜儿一怔。

    老者目光复杂地看向她:“霜儿姑娘,若老夫感知无误,你身具特殊灵脉,虽未完全觉醒,但气息纯净,非同一般。这‘纯灵之血’,或许指的就是你这种体质。而后面残缺的部分,可能是某种仪式或方法,结合‘纯灵之血’来暂时稳定或净化魔心。”

    林霜儿瞬间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也理解了他目光中的复杂。这是唯一可能暂时稳定局势、防止魔心更快复苏危害世间的办法,但需要她的血,而且是在这邪气浓郁、危机四伏的绝地,进行一个未知的、可能极其危险的仪式。

    没有玉钥,无法真正修复封印。但这也许是争取时间、减少邪气泄漏的唯一机会。也可能……是为可能还活着、被困在“渊隙”另一边的人,争取一线渺茫的希望?

    “需要多少血?怎么做?”林霜儿几乎没有犹豫,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眼神坚定。她想起了李云飞将她从遗族包围中拉出的手,想起了白衣女子清冷却关键时刻救下她的身影。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更深沉的怜惜。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断裂的黑色锁链和周围石柱、地面上依旧残留的古老符文上。

    “根据这残图提示和此地布置,仪式可能需要以你的血为引,激活残留的部分封印符文,形成一个小型的净化场,暂时压制魔心戾气。”老者走到一根相对完好的石柱前,抚摸着上面黯淡的符文,“但老夫对上古封印之术所知有限,只能尝试引导,能否成功,有何后果,皆是未知。而且……可能会对你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不必多言,前辈,开始吧。”林霜儿撕下一截衣襟,紧紧缠在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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