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这个主?”

    赵牧野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只挤出一个字:“我”

    雨燕也轻轻摇头道:“莫说赵家,如今整个南凰州,谁敢明目张胆庇护周清?”

    她压低声音:“现在贪恋他身上两部铭文级神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听说连一些地至尊的老怪都出动了。”

    包厢内顿时陷入沉寂,只听得见赵牧野粗重的喘息声。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短暂沉吟后,赵牧野再次一拳砸在桌上,茶盏跳起寸许。

    “当初阎家找来时,我就该承认阎罗是死在我手上!这样至少沈家就不会成为众矢之。”

    “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雨燕素手轻抬,一缕灵力稳住跳动的茶盏。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阎家兄弟的死,不过是个借口。阎家真正图谋的,是柳家和沈家老祖手中那部残缺的铭文级神通。”雨燕无奈道。

    白象鼻尖的银环轻晃:“若无足够利益,阎家怎会许下五千年庇护之诺?”

    “眼下最紧要的,”雨燕则跟着补充道,“一是尽快找到周兄暗中相助,二是我要亲赴圣武皇朝给太清门报信,也好让他们早做防范!”

    赵牧野虎目精光乍现:“正该如此!若让那些宵小先一步查到太清门”

    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声音陡然转厉,“以周兄的性子,怕是宁可以身犯险,也绝不会连累宗门!”

    老白和雨燕齐齐点头。

    “雨燕姑娘!”就在这时,一道细若游丝的传音穿透隔音禁制,骤然在雨燕识海中响起。

    她执杯的手微微一颤,险些溅出茶水。

    这熟悉的声音——

    “别惊动他们,我在外面小巷等你。”周清的传音再次传来。

    雨燕强压下心头悸动,面色如常地放下茶盏:“表哥,我去街上买些东西,很快回来。”

    说罢匆匆起身离开。

    妖皇白象则鼻子微微动了动,似乎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顿时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赵牧野却浑然不觉,烦躁地喷着粗气,胸中依旧愤懑不已。

    “小二!”他突然暴喝一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你他娘的死哪去了?老子的酒是要现酿吗?”

    白象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

    ……

    客栈外的幽暗小巷中,周清背着竹篓默然静立。

    方才雅间内的对话,他字字听得分明。

    心头涌起的暖意中,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这偌大的南凰州,终究还有几许值得托付的真性情。

    他目光扫过巷口飘摇的幌子,无语摇头。

    赵牧野这家伙太过神经大条,心里不装事,这也可能与赵家所修炼的能直接踏入斩灵的炼体功法有关。

    若非这般纯粹赤诚,又怎能不沾因果,直入斩灵?

    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

    “周兄!”

    雨燕匆匆拐入小巷,猛然抬头,青铜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那从面具边缘垂落的发丝。

    曾经如墨的黑发,如今竟已化作一片刺目的灰白。

    她猛地顿住脚步,眼眶瞬间泛红。

    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她慌忙躬身行礼。

    若不是为了救她,周兄怎会斩杀阎罗?

    若不是阎罗身死,阎家又怎会借阎森与阎罗之死为由,与柳家联手覆灭沈家?

    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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