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若若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此生面对的最大敌手，其实会是自己。
反观萧炎，在妖女那几乎要化开的情欲眸子注视下，却是被迫硬着头皮听了进去。
“所以，前辈的意思是，您之所以急于寻求轮回之力的突破，是为了寻那位无名斗帝复仇？”
“哼，我若突破斗帝，那老贼又岂是我的对手？”
菩提古树冷哼一声，眼眸低垂，“我之所以要寻他，不过只因当初的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萧炎错愕。
“嗯。”
提及此事，菩提古树眼神变得晦暗几分，淡淡道：“他说，苦难不是虔诚的理由。”
萧炎顿时失语，就连一旁的妖女眼神都闪过了一丝冷芒。
然而，菩提古树却并未在意二人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我自号菩提，度化众生，却只有草木之灵，从未有过人之感情，之所以布施轮回，也不过是为了研究轮回之道，从一开始便入了歧途。”
“他以斗帝之能，斩我一臂，声称只要我能悟出其道，便可成功晋升斗帝，却不曾想，他这一斩，却是斩出了真正的魔鬼。”
说到这里，菩提古树自嘲一笑。
萧炎眉头一皱，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所以，那所谓的斗帝恶念，并非源自那位无名斗帝，而是属于你自己？”
菩提古树不语，却已是不置可否。
见状，萧炎心中顿时一震。
尚未晋升斗帝，却能拥有斗帝之能，甚至连斗帝恶念都能酝酿，这菩提古树，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何等地步？
“不论如何，这次，恐怕都是我眼拙了。”
菩提古树并未在此话题纠缠，反而露出正色，拱了拱手，“此番轮回，是你们胜了。”
一席话，虽是带着几分无奈，但却多出了些坦荡。
虽说菩提古树未曾真正晋升斗帝，但论及年龄，却要比许多斗帝大能都更加悠久，是当之无愧的斗气大陆活化石。
而纵观它数万年的阅历，包括斗帝在内，从无一人能够做到二人这般境地。
这是一场，连斗帝都无法企及的创举！
言罢，菩提古树神色带上了些局促，搓了搓手：“另外，其实本座还有一事，想要劳烦你帮助。”
“何事？”
“那菩提三宝，按照约定，本座自会如数奉上只是不知，关于你那轮回之道，你是否愿意与本座探讨一二？”
“哈？”
萧炎嘴角一抽，脸庞隐隐变得有些精彩。
这在斗气大陆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恐怖大能，竟然有朝一日，反过来向自己这毛头小子求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