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格能做你正妻。”

    “将来她嫁过来,只需弄个假孕,我再从外面选一个男子让你去父留子。”

    “留下来的那个婴儿,就是你和予慈的孩子,他照样姓宋。”

    “至于那个予慈,她是早产儿,身子天生弱象,活不了多少年,性格也极易拿捏,这对你是有益的。”

    “是死是留,看她的造化。”

    宋央:“……”

    那是她第一次,不认识自己的父亲。

    ……

    十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因为旧伤复发不治而亡。

    “保住宋家,延续宋家的荣耀。”

    这是父亲生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自此以后,偌大的宋家,交到了十岁的她手里。

    ……

    北国战事又起,她将跟随着两个伯父一同前往边疆战场。

    走之前,她得知了予相要将慈慈送往边州静养。

    美其名曰静养,实则是发现东西无用后让其自生自灭的抛弃。

    于是她赶到了相府,言明了非予慈不娶的承诺。

    她想,有她这个尚且有用的倚仗,那个小姑娘总归是会好过一些。

    果然,在后来派出的探子回禀的信中得知:

    小姑娘仍去了边州庄子静养,但过的还不错。

    汤药是上乘,吃食衣裳是上乘,还有名师上门教习。

    宋央知道,那个擅长将一切利益最大化的予文丞相,将宝押在了她的身上。

    她若封狼居胥,予慈便能活。

    她若战死沙场,予慈便会死。

    ……

    边塞八年的军旅生活磨灭掉了宋央的稚嫩青涩,回以她绝对的成熟和稳重。

    打了八年,终于看到了战事结束的曙光。

    她想,是时候回去了。

    ……

    这八年以来她总会抽出闲暇的时间给予慈写信。

    即便书信总有很大的时差,也时常会有中途丢失不见的情况。

    但是能看到那个小姑娘相安无事,她便觉得很开心。

    ……

    或许是正值新年,返京的路上总会遇见些山匪试图抢劫。

    宋央:“……”

    其实很无奈,北国大军的旗帜在那儿明晃晃飘着,仍然无用。

    ……

    最近写的书信很少有回音。

    奇怪,

    怎么离京城越近,丢信的频率反而越高了。

    ……

    几番搜寻,她还是看见了阁楼上的小姑娘。

    八年不见,好像变化很大了。

    嗯……似乎被养的很好。

    ……

    还没来得及去予相府,所谓镜大人镜衍的暗卫先找上了她。

    得知一切事情后,宋央的第一反应就是——

    接人。

    因为很不对劲。

    原以为或许是多想,直到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开始明里暗里威胁她。

    “本官待予三姑娘如家中嫡亲妹妹,对她好是理所当然。”

    “来日若有人欺负了她,也自当掂量她娘家人……”

    一顿,哑声淡冷,“本官的怒火,能否承受的起。”

    宋央:“……”

    她不是傻子,就算不知道看爱人的眼神,可什么是看妹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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