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季星从冰棺里强硬抱了出来。

    而我的尸体也被抬放在架子上,盖上一块白布,被推了进去。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被火化时那种惨烈的场景,并没跟进去。

    但却在火化炉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在和里头和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还不等我飘过去看清身影,结果刚刚还哭得毁天灭地的四人,突然一个个哭得瘫软在地不醒人事,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殡仪馆里再次开来一辆救护车,乔家一家三口连带着季星四人,再次一同被送去了医院。

    等我目瞪口呆看着四人一同被拉走,火化炉里的一炉新鲜骨灰已焚烧完毕。

    而姜汐早就趴在这隔绝生死的玻璃窗上哭得肝肠寸断。

    工作人员将焚烧完的焦灰尸体推了出来,用特殊工具碾压成灰,装进小小的骨灰坛中。

    姜汐接过骨灰坛时浑身都在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也许到了这一刻,看着我化成一坛骨灰,她才真正意识到彻底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抱着骨灰坛向外走去,却在看清门口等着的女人时,脚步顿住。

    姜汐盯着门口的女人,再次崩溃地痛哭出声。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姚梓彤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姜汐怀里的骨灰盒神色憔悴而疲惫。

    她上前将手覆在骨灰盒上,一滴眼泪悄然落下,“妹妹对不起,姐姐连你的面都没见过!”

    是啊,被删除记忆的她甚至连我的面都没见过。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

    墓地里,我看着两人并排而立,目送我的骨灰坛一点点被土掩埋,最后彻底归于一片黑暗。

    阳光下。

    我看着自己越来越飘忽虚幻的魂体,悄悄上前,隔着空间,不舍地虚虚抱住姜汐。

    再轻轻抱了抱这个连话都没说过的姐姐,希望她能战胜抑郁症。

    没想到我的最后,亲人只有她一个到场。

    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希望她的一生也能平安顺遂!

    看着两人慢慢走下楼梯,消失在墓地的尽头,我留在这片属于我的方寸之地,看着我的魂体也一点点瓦解消散,最后一点点融入空气中。

    微风拂过墓碑,最后只剩一片虚无……

    *

    “医生,他为什么还醒不了?不是说脑部没有受伤吗?子弹也没压迫到神经,怎么会过了这么久还没醒?”

    张律师着急地拉住给周禀琛治疗了二十年的老医生,眼底的焦急都快溢出来了。

    老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这些年,我也是看着他如何依靠强大的信念从残疾人一步步变成一个正常人,可是他现在信念没了,也就没了想活下去的动力。”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脸上,眼底满是惋惜,“除非你们能找到他重新活下去的动力!”

    张律师抹了把脸上的泪,点点头,掏出手机就开始拨打电话寻找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他不明白,他的记忆里,周禀琛昨天还在同他商量想收养乔初愿的两个孩子,一大早却收到守在墅里的李助理发来的消息,说他开着滑翔机坠落在山间。

    当他们一行人在山底的丛林里找到吊在树上大难不死的周禀琛时,原本还长吁一口气。

    没想到他却是连活都不想活了。

    “滴滴滴……”

    一旁的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老医生赶忙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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