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跟她比?”

    宁胤不敢置信:“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赵贵妃扶着额走出大殿,远远朝宫门方向望了一眼,凭心而论,谁不想要个姜雀那样的孩子。

    宁胤但凡有姜雀三分出色,她也不必为他这般费心劳神:“回宫吧。”

    宫人为赵贵妃打伞提裙,护她上轿,没让一滴雨落到她身上,而独自走出宫外的姜雀,脸上已满是雨水。

    头发湿黏在额角,偶尔雨水流进眼中,她毫不在意地一抹,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风雨。

    距离宫门越近,她步伐越快,风雨都被甩在身后。

    甫一走出宫门姜雀便听见几声响亮的呼喊:“姜小雀!”

    她循声看去,头刚偏向右边眼前骤然一暗,一件温热的大氅兜头罩下,淡淡的草木香同时涌进鼻腔,耳边已响起熟悉的咋呼声。

    “我就说一定能等到你!”是闻耀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大将军,想死我了!”这是秋棠。

    “这甲胄真帅,怎么也不打把伞,看这淋的,来,小爷用衣袖给你擦擦。”

    “脏死了你起开,用我的绣帕。”照秋棠贴近姜雀,仔细擦去她额上的雨水,擦拭间,两人对上视线,照秋棠鼻尖一酸,扑上去将人抱了满怀。

    “终于回来了。”

    几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野到大,八年间,姜雀身处边疆回不来,他们就每年过去待几天,每去一次姜雀身上的伤就多一些。

    去年春节几人去的时候正赶上敌军偷袭,姜雀率军出战,出去时还神采奕奕,回来时身上插着数十支箭,其中一支插在心口,差点没救过来。

    她能回来,是九死一生。

    那次之后照秋棠就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无一例外,都是在寻常的日子突然收到了姜雀的一捧骨灰。

    “我也抱一下。”被撞开的闻耀又笑着凑过来。

    照秋棠抱住姜雀转着圈躲他:“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姜雀由着两人闹,目光越过照秋棠看向了那辆停在十步之外的马车。

    马车四角悬挂着暖黄的灯笼,车前站着三个人。

    舅父、舅母、还有拂生。

    她披在身上的这件大氅,应是拂生在怀里抱了一路,衣上已沾染了她的味道。

    三人远远看着姜雀,眼底蕴着浅浅一层水光。

    等闻耀和照秋棠闹完,姜雀走到三人面前将人一一看过,先摸了摸拂生的头,随后看向舅母。

    想说些什么,张嘴却是无言,只对着舅父舅母屈膝下跪。

    “不可。”舅父拖住她的手肘将人拦住,“姜家人连天子都不跪,怎能跪我们?”

    姜雀避开,重重跪了下去。

    父母去世后,是舅父舅母将两人护在羽翼下细心抚养,拂生自幼体弱,她在边关无暇顾及,但这些年拂生的身体却越来越好,颊边都有了血色。

    她想谢谢舅父舅母,但话说出来总是肉麻,只能以跪谢恩。

    “好了快起来。”舅母忙将人扶起,关切道:“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舅母回去给你做。”

    “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坏了,快上马车,咱们回家。”

    几人相继坐上马车,闻耀和照秋棠最后上来,马车缓缓启程,逐渐远离皇宫。

    “姜小雀,你看!”照秋棠神秘兮兮地从马车角落拿出一盏灯,“我们做的花灯,好不好看?”

    姜雀看了几眼灯,缓缓闭上双眼。

    完。

    比她想象中还要丑。

    “怎么了,感动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