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了。”

    “先给你疗伤。”姜雀直起身,鼻音有些重,扭头就去喊白虎,“你过来。”

    已经变成猫咪大小准备休息的白虎满头问号。

    “做什么?”

    姜雀指着舅父胳膊,理直气壮:“治。”

    舅父下手很重,生生剜去一块肉,凡界的医师能止血保命却不能让血肉再生。

    第一次被人这般命令的白虎僵持半晌,无奈认命。

    一个是救,两个也是救,反正神力还没有被封印,能让姜雀记它几分情也好,总归不亏。

    白虎竖起尾巴晃了晃,十分傲娇地走过去,埋头舔舐舅父伤口。

    血肉开始疯长。

    拂生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神力吗?”

    生死人,肉白骨,果然不凡。

    治好伤的白虎也没能休息,姜雀榨干了它最后一点神力,让它给拂生、闻耀、秋棠还有舅母都看了看身体。

    除去了几人身体中的顽疾和病灶。

    甚至在它神力被封印的前一刻还催着它把四分五裂的房屋恢复如初。

    白虎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跟着无渊养尊处优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使唤。

    “你们也去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姜雀房中围了一圈人,个个都顶着黑眼圈,白虎也窝在她怀中昏昏欲睡。

    “让舅母再给你看看身体。”拂生还有点不放心。

    舅母刚给舅父和拂生几人诊完脉,个个都健康得不得了,此刻正走到姜雀身边按上她手腕。

    片刻后,舅母唇边的浅笑缓缓收起:“脉像怎么还是乱的?”

    满屋人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猛子冲到姜雀身边,困意骤消。

    “怎么回事,神力没起作用?”闻耀率先出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照秋棠紧紧握住姜雀的手。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拂生问向舅母。

    “月溶海棠。”舅母眉心微拧,“月溶海棠并没有解。”

    几人齐齐看向白虎,白虎察觉到灼人的视线,有气无力睁开一只眼,解释道:“命数。”

    “能定生死的毒我解不了,要山神亲自来解才行。”

    “不过山神一般不出手,擅自干涉犯人因果会受天谴。”

    “那这次呢?”姜雀抓住了重点,“你是他的神兽,你用神力救我山神会不会受牵连?”

    “当然会啊。”白虎甩了下尾巴。

    屋内众人:“............”

    “山神会受什么惩罚?”舅母温声问。

    白虎仔细想了想,山神许久没有受惩罚了:“这种程度应该是火鞭十道,禁用神力一月。”

    “火鞭?”照秋棠缩了下身子,“一定很痛。”

    白虎困意散去几分,勉强有了点精神:“火鞭的火是天火,劈到身上便是皮开肉绽,烧痕永世不消,鞭上的天火还会渗进血肉,日夜灼烧。”

    “灼烧会持续一月,禁用神力便是防止山神用神力自我修复。”

    “这么狠?”照秋棠不寒而栗。

    “那......”拂生接过话音,正想接着问却被姜雀打断,“不需要他救我。”

    众人的视线凝在她身上,姜雀只看着拂生,她知道拂生想问什么。

    “不需要他救我,嫁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