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没有一点架子,丁伟玲的神态缓和了许多,侧着头想了一下说道,“在我到这里给蓝玉萍做保洁以后,很少有过这种情况。这一次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和平时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哦?你说的感觉,是指什么呢?″
“唉,可能是心理作怪吧,上到二楼的楼梯口曾经喊了两声蓝玉萍,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却似乎有一股阴森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噤。到了卧室里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她在床上睡觉,我想她可能是提前上班去了,就着手开始工作。
可我却似乎听到有流水声,看到浴室的门没有关,就进去看了一下,浴缸的水仍在流着,蓝玉萍躺在浴缸里,她的头歪在一边,伸出缸沿的手腕上有一道划开的刀口,地下一滩血水。我当时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怪不得上到二楼就有那种不祥的感觉。″
“看见这样,你就报了警?″
“是啊,″说起这些,这位保洁员仍有余悸,“说实话,蓝玉萍这个雇主,对待我这样的保洁工还是比较好的,说话很客气,出手也大方,一点也没有看不起人的地方,只是可惜得很,想不到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你在给蓝玉萍做保洁这五个多月中,有没有听她说起过什么,让你记忆比较深的话呢?″
丁伟玲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说道:“蓝玉蓝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她的事。再说我们公司也有明确规定,不能打听雇主家的情况。
但我凭经验得出,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单独住在这样一幢豪华别墅里,开着好车,戴名贵首饰。依我看来,如果她不是屋主的女儿,很有可能是这家男主人的外室,或者是情妇。″
黄确听丁伟玲这么说,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见过这家的男主人吗?″
“没有,只知道他叫贾文,我曾在无意中听到蓝玉萍接到这个人的电话,似乎在和对方撒娇,那口气和平时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至于说了些什么,我不想偷听,也听得不太清楚。″
“呃,最近这段时间,蓝玉萍和那个男人通话时,从两人对话的声音和语气中,你听到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这我倒是注意到了,这段时间蓝玉萍接到的电话逐渐变少,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似乎双方都有斗气的迹象,声音也大得多,放下手机,蓝玉萍还有点在生闷气。″
“你应该还是可以听到些什么吧?″
“听到的也只是断断续续,好像是蓝玉萍责怪对方,说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反悔。然后似是听到对方的解释。其他的,我也不敢偷听,生怕让她发现,对我的工作给出差评,或者直接辞退就不好了。″
“反悔?″
“是的。昨天他们通电话时,可能是蓝玉萍有点情绪失控,声音就显得比较尖细,所以我就听得相当清楚。当她和男方通完电话,从房间走出来时,我注意到她的脸色涨得绯红,匆忙走进卫生间,呯地用力关上门。
可能她也看到我有点惊讶的神态,怀疑我是不是听到了她的通话,在出门上班时,还特意叮嘱我听到什么都不要外传,还额外给了我五百块钱。″
“在你清理卧室的垃圾时,有没有留意过,她和男主人一起肌肤运动过的痕迹呢?″古一明从旁插话道。
丁伟玲抬头看了看古一明,羞羞地问道:“这…这也要说吗?″
“只要是你看到不一样的,都可以说。也许对破案也是一条重要线索。″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看到的都说出来,看是不是你们需要的。蓝玉萍这个女孩,外表看着是知书识礼,光鲜靓丽,实际在私生活上似乎有点不检点。
也就在三个多月前,我在收拾卧室和客厅时,有时会看到垃圾桶和地下的湿纸巾,上面有擦抹过的痕迹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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