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在心底骂了一句,变态。

    重新靠回房间的墙边,任慈叹了口气,揉了揉肚子。

    她有点饿了,贝蒂说得对,得保留体力。

    任慈重新合拢眼皮,试图再次入睡。

    只是她刚刚醒来,实在是没有任何睡意,闭目养神许久,在地下她也无从得知具体时间。

    直至敞开的房门外再次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那很轻很轻,几不可查,如果不是任慈压根没有睡着,根本不可能听见。

    来者在外面的走廊停了停,而后似乎响起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又关上,再打开另外一个。

    如此重复了五次。

    最终他来到了任慈的房间。

    面罩男又回来了?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稍稍掀开了眼皮。

    在黑暗中呆了这么久,任慈的眼睛总算勉强适应了环境。晦涩之中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什么放在了门边,而后紧接着上前。

    隔着皮罩的呼吸声分外明晰。

    是面罩男,而且他戴上了皮面罩。

    当他再次靠近时,任慈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克制住紧张。干燥的皮革味道第二次贴到她的脸边,男人的鬓发蹭过她的脸蛋,扎的她有些痒。

    只有皮革味道。

    他是洗过澡后回来的吗?任慈隐隐察觉出不对劲,而且他老凑过来做什么,不杀她就要闻个没完,是狗吗。

    戴面罩和不戴面罩,又有什么区别?

    思考之间,面罩男的手抬了起来,宽大掌心包裹住了她的下颌。

    他的力道太大了,拇指掐住任慈的皮肉,尖锐的疼痛叫任慈一个没忍住张开了嘴。

    这让男人的动作猛然顿住。

    坏了。

    这下装不了了。

    任慈的心跳速度骤然飙升。

    不是又要死一次吧!她紧张到全身冰凉,在这种情况下任慈也顾不得其他了,反正他已经发现自己“醒”来,因而任慈顺势睁开双目。

    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用皮革头罩全部包住的面孔,暗金色的碎发散落在上方。

    任慈抬眼,透过皮革的开孔,触及到了一双空洞的眼睛。

    但这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是金色的。

    他不是面罩男。

    不是刚刚掐自己的那个……任慈震惊到蜷曲手指。

    或者说,面罩男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