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丫头的消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重新给她拨了通电话。

    事已至此,她还是把她今天见到那个男人的事情跟小丫头一五一十说了。

    罗琦有他选择自己未来走什么样道路的权利,可小丫头也有她的知情权。

    作为袁校宁的姐姐,她有必要提醒她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有个心理准备。

    可小丫头听完了,却并没觉得这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反倒过来安慰了她几句,叫她不要太过于忧心她的事了。

    难道真是她思虑太多,担忧过度了?

    转眼到了四月下旬,艾姜眼看着罗琦每天还是按部就班的白天在民宿里休息写歌,偶尔趁着小丫头不忙的时候,跑去学校跟她约个会;晚上也如往常一样按时到疆来疆往驻唱,与之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

    艾姜不放心,还趁安柏不忙在家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过他有关罗琦的动向,安柏也说罗琦除了和袁校宁谈了个恋爱,笑容多了一些,其他也并没什么变化。

    看来那个北京男人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艾姜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可事情总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一茬接着一茬压过来。

    四月底的时候,袁校宁终于收到了公考上岸的消息。

    这本来应该是个大喜讯。

    可小婶那边一直催着袁校宁回老家找工作的事,袁校宁这小丫头顶着大半年的压力终于成功上岸,眼看着就要毕业了,知道纸里终究包不住火,索性就直接跟家里摊牌了。

    小婶顿时火冒三丈,在电话里就边哭边骂袁校宁是个小白眼狼,数落了小丫头整整三个小时。

    袁校宁倒也是个能忍的,就生生听骂了三个小时,既没吭声,也没找艾姜帮忙。

    就是这些,艾姜也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要不是迫不得已,急着请她帮忙灭火,小丫头恐怕都没打算告诉她。

    五一假期的前一天,艾姜正好完成了阿迪拉那条短片。

    次日假期第一天,她难得睡了个大大的懒觉,直到下午才起。

    喀什春日的午后,微风和煦,艳阳高照。

    艾姜贪恋这样温暖从容的午后,起床后就直接跑到外面露台上,看着远处古城街巷里人来人往,慵懒地举起双臂伸懒腰。

    “才起啊?”

    安柏慵懒的声音从一墙之隔的隔壁传过来。

    艾姜刚刚举起的手臂顿住,半侧过身回头看。

    安柏正一身家居装束,双臂慵懒地肘在墙头上看着他。

    “你今天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