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说道:“此等不知。只道禅乃东来之法,当是自大唐之法,又曾闻禅从西来,从西天之中传来。”
行者笑道:“师父寿少,自是不知,禅从真人来也。”
唐僧问道:“怎说?”
行者说道:“这等禅,乃真人所立,西天向来称真人为禅祖,禅有东来之说,乃因真人是南瞻部洲之人,故其禅,则为东来之法。”
唐僧恍然,道:“竟是这般,不想禅祖在前,失礼,失礼。”
行者道:“莫说拜礼,师父,且收拾行李,往西而去,那法林中鹿儿,未曾窃取真言,定非师父敌手,那时自可过得法林。”
唐僧道:“既如此,听悟空言说,悟能,悟净,速去牵马,收拾行李,与李老者辞别。”
八戒沙僧听令,取各自兵器,八戒挑担,沙僧牵马。
唐僧上前与李家老者辞别。
李老说道:“长老何故再往,不若在此处用些茶饭就是。”
唐僧笑笑不言。
行者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此方再无归来之说。”
李老拜道:“既如此,我在此处祝长老等功成,出了法林,他年若是功成,可要归来?”
唐僧答道:“自要归来的。”
李老道:“那时归来,长老再临,可要留步,使我祝贺。”
唐僧合掌道:“受施主茶饭之恩,他日功成归来,定于施主家留步,施主且回。”
李老笑着拜别。
取经人一众,唐僧坐在马上,孙行者在前指路,沙僧牵马,八戒挑担,往法林而去。
不消多时。
一众行至法林,但见那鹿儿老道在林前等候,见了取经人一众,上前来道:“诸位,久等了。”
八戒道:“你这厮怎在外等候?”
白鹿道:“小老爷在此,自当远迎。诸位既为过法林,此番须是再辩一场方是,昔时乃是我取巧,今时绝不敢再如此行为。”
唐僧下了白马,合掌当胸道:“大王,不知当如何辩法。”
白鹿道:“且论一论佛法,以自身所学,言个高低,如何?”
唐僧道:“自无不可。”
二者一心论法,只行至法林中,寻了个净地,双双盘坐论法,在此处辩法,舌枪唇剑,这个问‘寂灭何在’,那个答‘寂灭无处不在’,这个又问‘寂灭当如何’,那个又答‘寂灭门中,须云认性’,这个再问‘为僧者如何’,那个再答‘为僧者,万缘都罢’。
二者一问一答,谈说许久,这个白鹿久随真人,那个唐僧自幼修行,白鹿曾历多法会,三藏前身为金蝉,二者聚论说佛法,俱是不甘平庸辈,说得日落西山下,谈得昏天满星辰。
终是白鹿稍逊一筹,其听得法会良多,却不曾苦心钻研,唐僧胜在钻研良久,胜得一筹。
这一方谈说,白鹿在唐僧一言下,苦思良久,不知如何辩驳。
白鹿叹道:“是我功败。”
唐僧闻说,面有喜色。
八戒欢欢喜喜,沙僧称是了得,行者朝天拜礼,各有所为。
白鹿起身,放开路来,说道:“既如此,你等过法林便是。”
唐僧拜礼,说道:“多感大王放行,徒弟们,快些将行李收拾好,莫生了懒怠,同是过法林西行。”
唐僧双目有神,怎有前些日里模样。
三位取经人俱是应答。
沙僧近前来,侍奉唐僧上马,牵马往前,八戒挑担跟随。
行者本教跟上,忽有所想,走至白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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