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涂药。

    姜缘问道:“既是疼痛难耐,为何不曾放弃?”

    左良笑道:“先生,初时疼痛,后来便不曾疼痛了。”

    姜缘再问:“怎说不曾疼痛?”

    左良道:“先生,我初时疼痛,亦百思不得其解,怎个要受这般罪,但一想我这一生,富贵不尽,不曾受苦,今要求个自在,便要还尽富贵债,此疼痛受苦,便教我还得。”

    姜缘笑问道:“何以见得?”

    左良摇头道:“我虽疼痛,但后来越行越觉心中轻松,身中疼痛与之相较,不足为道。我曾读书,知是‘世间公正’,我享尽富贵,还想求修行自在,便要受同等苦难。”

    姜缘道:“你看得透彻。”

    左良起身拜道:“非我透彻,乃我活了些年数,故有所明。幸是先生渡我,如若不然,我尚不知如何是好。”

    姜缘笑道:“我不曾渡你,乃你自渡罢。”

    左良再三称谢。

    二人不再多说,在长安城游玩一日后,便起身离去,再往淮河而往。

    不觉再有一月去,夏去秋至,金风始初。

    姜缘一众终是行至淮河一带,听得那浪涌如山,波翻若岭,再是定睛一看,但见那淮河‘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好一处恶水。

    真人使‘望气’的本事,细细一看,见那河水中,隐有黑气,定有妖邪在其中作祟。

    牛魔王抡着混铁棍,说道:“老爷可要我下去,将那水猿大圣赶上来。”

    左良心惊胆战,说道:“牛爷,此水这般汹涌,人势断不能阻,如何能下得去?”

    牛魔王笑道:“你却不知,我有个上天下海的本事,莫说这般河水,便是乾坤四海,我尽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