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守点头说道:“正是黄巢,正是黄巢。但我闻听消息,他率众响应那反贼造反,前望豫州,如今攻城略地。”
左良捋须说道:“昔年我见他时,便知他非是个善茬,不曾想今却是造反,违抗朝堂,如今朝堂乃何等反应?”
王守说道:“有闻朝堂派节度使率军镇压,但不知战果如何,我见城中流言四起,有言说那反贼势大,天下活不下去的百姓流民,尽数归入其军中,反抗朝堂,有言说朝堂王师了得,定能轻易平叛。”
左良说道:“我虽不知战果,但依我所看,李唐气数将尽,正如东汉之末,太平道之反,撬动其气数般。”
王守说道:“师父,我那好友可会亡命?”
左良摇头说道:“但我非是神仙,如何能知这等之事?但依你所看,历代造反者,有几个有好下场?”
王守心中担忧不止,他说道:“造反者,不成功便成仁,然则鲜少有功成者,如是汉高祖邦,前朝文帝坚,我朝太祖。恐我好友黄巢,难得个好下场。”
左良说道:“路在其脚下,昔年我途径你城中,你看出朝堂无道,而选择跟随于我,你之好友黄巢,却抉择于科举,今屡试不第,怒而造反,乃其所选之路,你阻不得。”
王守说道:“师父,我自知得,只是知得少时好友走上如此之道,教我唏嘘。”
左良笑道:“说不得,你那少时好友,日后可功成,为人间帝王,那时他来寻你,你尚要行得大礼参拜。”
王守说道:“此却不能。”
左良问道:“为何不能,你且与我说个门道来。”
王守说道:“我与师父修行,虽未有修出甚门道来,但医术却是学了些,相人之术,亦是学了些,我那好友不似天子之相。”
左良笑道:“你何时学得,我怎个不知?”
王守说道:“但师父有时为他人断面相,我在旁处观看,久而久之,便学了许多。”
左良指定王守,说道:“你这徒儿,我教你学医术,你习之甚慢,习这等相术,你倒是了得,竟三言两语间,学得许多。”
王守摇头说道:“师父莫怪,师父莫怪。但弟子亦不知为何,习得相术,却十分迅速。”
左良说道:“此乃天赋使然。但我对于相术,不过知得一二罢,谈不上精通,待来日入得师门之中,我再请教我师,传授些许,那时再教于你。”
王守说道:“师父,弟子不急。但弟子有一事,欲请师父相告。”
左良说道:“你且说来。”
王守说道:“师父,弟子跟随于你,有些年数,为何师父容颜不老?我知师父乃修行中人,但修行中人,莫不是都长生不老不成。”
左良笑道:“我非长生不老,但有些许本事,能教延年益寿罢,谈不上长生不老。”
王守说道:“师父,莫非修行者,不可长生不成?”
左良摇头说道:“修行之门道甚多,但大抵道字门中三百六十旁门,包含万般,可论长生不死多是虚妄,如我这般亦然,若是须真长生,唯正道方可。”
王守问道:“既有门道可长生,师父为何不行之此道?”
左良说道:“正道甚难,我难行之,若勉强而行,终究会功亏一篑。人贵在知足。”
王守若有所思,说道:“师父,弟子明矣。”
左良笑着点头,说道:“且去购置东西,添置所须,晚些我等离去此城中,该去他处。”
王守拜礼说道:“是,师父。但师父,不知我等该往何处而去?”
左良说道:“冀州广大,尚有我等不曾前往之处,该去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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