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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说道:“方丈,我已遁入空门,为何言说我才是凡夫?”
智空大师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寺中除你之外,凡夫还有许多,皆是有僧相而无僧心,此正应凡夫之说。”
小僧有些恼怒,说道:“方丈怎能如此言说,若是这般言说,寺中可有非凡夫真僧者?”
智空大师沉思少许,说道:“如我所料,当是未有真僧。”
小僧问道:“方丈亦不算真僧不成?”
智空大师笑道:“我亦不算。”
小僧一愣,不曾想智空大师会这般言说。
智空大师回身往寺庙之中走入,边走边说,道:“你且与你那些师兄言说,莫以为老僧不知他等日里所为,你且与他等言说,与妖为伍,终为妖所害,那深山处的老树妖非是个易与之辈,若是相处久了,必为其所害。”
小僧低头,不知该如何言说。
……
却说那路上,王重阳往外而去,他手持黄布,时不时回头张望兰若寺,有些不舍。
王重阳叹道:“在此兰若寺中,我所学许多,教我大有收获,今时离去,果真有些不舍,然则我必须要离去,我道在外,非在一处,偏安一隅,非我所愿,故我必然离去。”
他为修行三家学说而行走,今怎能在一处久留,故他必然要行,万般苦难,万般温暖,皆不可动他心志。
王重阳往外而去,行至半途,忽是见着有个女子行走而来。
女子衣衫褴褛,肤如凝脂,我见犹怜,见之心动。
此女子奔向王重阳来,在行至三四米外,却是停下,不敢走上道路,直面烈日。
那女子正要说些甚。
王重阳将黄布解开,取出天蓬尺,便要朝那处打去。
但见天蓬尺迸发神光万千,朝那女子冲去,竟是少顷间,将那女子打为飞灰。
王重阳道:“藏头露尾,不敢见烈日,魑魅魍魉,竟敢来寻我。”
说罢。
王重阳将天蓬尺一举,沿着大道而行,未有半分胆怯,周遭山林再无动静,似畏惧天蓬尺,亦似畏惧王重阳身中正气。
王重阳顺利走出外边,他在走出外边后,方才将天蓬尺收回,取出舆图,细细观看,思量接下来将去何处才好。
他在思量许久后,打算四下行走,看看有无大儒,若是无有大儒,寻些道观佛寺亦可。
王重阳行走于人间。
……
话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处。
祖师静室。
真人与祖师一局终是落幕。
祖师望着棋局,但见其中,黑龙将白龙拦腰斩断,白子落败,他所持乃是黑子,此正是他所胜,然他却有些惊讶。
祖师赞叹道:“童儿,你如今之修行,真是了不得。”
姜缘摇头说道:“师父何出此言,此局乃我落败。”
祖师笑道:“往来棋局之中,素来是我定一局何时胜何时败,童儿多是如我所料那般所行,待是火候到时,便会应验。然今时,童儿此神之一手,却破我之局,以至于在此间便是结束此一局。”
姜缘说道:“师父,再怎地说,亦是落败。”
祖师摇了摇头,指定南瞻部洲所在,说道:“棋局正如一国之气数,自起手时,便知其终局如何,此早已有定,然则童儿今有断局之能,自有断一国气数的本事,此乃童儿修行有进。”
姜缘说道:“弟子当不得师父如此言说。”
祖师指定姜缘,说道:“本意教你晚些再出发,那时一局刚好落幕,你刚好出-->>